沈长离被女子强大的气场震撼,脚下一空,跌落云崖。
扑通——
强烈的窒息感裹挟着她的胸腔,她似乎掉进了一个深潭。
一双大手搂住她的腰肢,将她往上托举。
她就要得救了。
然而下一秒,大手骤然拉住她的两条腿,猛的往下拉……
“长离,醒醒。”
似乎有人在呼唤她,猛的睁眼,梦境戛然而止。
那是…噩梦?
可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胆大包天的人,也会做噩梦么?”寒君袂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沈长离茫然的环顾四周,“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和温潮生在喝酒吗?
她不是在与温潮生过招吗?
过招……沈长离突然想到了什么,气沉丹田,眉宇间闪过一丝惊喜。
那股霸道的气,果然已经被她制服,融汇四肢百海
“倒是本王该问,你为何会与温潮生在一处?”
沈长离面色一僵,随即干笑,“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我的忠诚?我对王爷的忠诚可是天地可鉴,与那温潮生,不过是狐朋狗友罢了。”
忠诚?
天地可鉴?
寒君袂打量着沈长离,亏得这人也说得出口。
换做旁人,寒君袂早就一巴掌拍死了,但对于眼前的沈长离,寒君袂只觉懒得动手。
抬了抬慵懒的眼皮,吩咐道:
“无影,去请鹤神医来给沈三小姐把个脉。”
说罢,寒君袂便推着轮椅往外走。
此刻,正是天方黎明。
“王爷要去哪儿?”
“养好身体,你无需过问。”
沈长离无声的翻了个白眼。
但寒君袂走了也好,她便可以肆无忌惮的控制体内那股气。
她刚刚将气注入手掌,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收手躺下,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鹤神医进门而来,笑着道:
“沈姑娘终于醒了,可让王爷急了老半宿。”
“他是急着审问我,怕我给他戴绿帽吧。”
鹤神医放药箱的手一僵。
这沈姑娘直言不讳起来,还真是……
“其实鹤神医不必给我把脉了,你我都是医者,走个过场就好。”
鹤神医温柔一笑,“医者不自医,何况就算王爷不吩咐,在下作为沈姑娘的友人,也是应该为沈姑娘把脉的。”
友人?
沈长离倒是头一回听说,“朋友”这个词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还是形容她的。
“那就有劳了。”
鹤神医把着脉,眉头轻轻皱起,“看来王爷还是爱护沈姑娘的。”
“怎么说?”沈长离一脸不相信。
“沈姑娘昏厥的一夜里,王爷不仅是守了一夜,还将内力渡入你的体内,沈姑娘才恢复的这么快。”
沈长离先是因寒君袂给她渡内力而震惊,后又因担忧寒君袂发现她体内的气而害怕。
这寒君袂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鹤神医可从我的脉象里,察觉到什么不同?”沈长离带着几分试探。
鹤神医一笑,“许是王爷渡入内力的缘故,沈姑娘的脉象比之前有力了许多。”
看来,这鹤神医并不知道她体内的气。
沈长离道谢后,鹤神医背着药箱就离开了。
只是鹤神医前脚刚走,后脚那位赵嬷嬷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