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现在对顾承还有点用。
这还得多亏了程止欢。
唐宴随意的翻着的小说,又看了一眼程止欢手里拿着的童话书,好笑着问道:“你还相信童话?”
“这和相不相信有什么关系?”程止欢反问道,“多看看童话书挺好的,免得有人不知善恶。”
唐宴:……
“程止欢,我没有得罪过你吧?”用得着这么指桑骂槐吗?
程止欢轻挑了一下眉,“你是不是对‘得罪’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且不说在游轮上给她和顾行景制造的麻烦,还有那西南郊区女尸的案件,就说这几天,这人想法设法将写有“神之研究所”几个字的信纸送到她面前来,这不叫得罪叫什么?
程止欢无意和唐宴争辩,她之所以这么出现在他面前,也有自己的目的。
“神之研究所是什么地方?”她问道。
唐宴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来,“我那个好大哥没告诉你那是什么地方?”
“看来他也不是很相信你嘛。”
唐宴找到机会就在程止欢面前上顾行景的眼药,争取将两人能分离。
然而程止欢听到这话,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他不告诉我,所以就该你告诉我。”
她说着,眼眸微凛,眉眼间浮出一抹清冷来。
这仿佛才是她最真实的模样。
唐宴恨恨咬牙,反问道:“他都不告诉你,我凭什么告诉你?”
“这得问问你自己。”程止欢嘴角噙着一抹笑,但眼里却不见丝毫笑意。
“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看清‘神之研究所’几个字。”
她认识这几个字,但大脑却无法将它们组合在一起,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将它们蒙蔽住了一样。
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想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这一定不是唐宴所为。
相反,唐宴很想让她知道这个地方的所在。
她直勾勾地盯着唐宴,像是要从他脸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唐宴眼眸微闪,不情不愿般说道:“那是顾承的研究所。”
“顾承你知道吧?”他咧了咧嘴,带着几分恶意,“我和我那个好大哥的亲爹。”
程止欢不咸不淡“嗯”了一声,表面上却依然没什么表情的变化。
在顾行景身边待得久了,她竟然也学会了他那不动声色的那一套了。
唐宴见她表情没有变化,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想起来了?”
“嗯。”程止欢顺着他的话应道。
唐宴眼眸微闪,不太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想起来了。
如果她真的想起来了在神之研究所遭遇的那些,为什么能这么平静?
她又怎么能不恨顾行景?不恨那个将她推入地狱的顾承的儿子?
“你没有想起来。”唐宴笃定的说道,“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