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军人,没有不嗜酒的,来到这个世界几个月了,一滴酒都没有喝过,今天可以过过酒瘾了,痛快。
小兔兔—薛瑾瑜没有离开,顺势坐在了篝火旁边,还主动给秦锋倒了一大碗美酒“秦大哥,这次多亏有你了,否则包括本公子在内、商队这一百多号人,恐怕早就做了沙匪的刀下鬼,救命之恩、没齿不忘!”
“呵呵,薛公子不必客气,我也是出于自保才不得不拼命的!”
“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一口一个公子,太生份了,这样吧,以后我叫你锋哥,你叫我瑾瑜,咱们以兄弟论交如何?”
“好!”
或许是从小培养的缘故,薛瑾瑜虽然是女儿身,却颇有几分须眉男儿的豪爽气,秦锋也不是扭捏的人,当即接过酒碗一饮而尽,算是认下了这个‘兄弟!’
既然认了兄弟,说话就随意多了。
“小兔……不是,瑾瑜啊,你们外出经商,经常遇到劫匪吗?”
“是啊,商队带着大量货物和金银,难免被贼人们惦记,不过像这种大规模围攻还是很罕见的,这帮该死的沙匪,怎么就盯上我了?”
“金银太过沉重了,不好携带、又不好隐藏,你们为什么不用银票交易,那样就方便多了!”
“银票,是什么东西?”
“银票就是……就是……”
秦锋郁闷的发现,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了,现在是大明崇祯元年,银票还没有问世呢。
大明建国之后,倒是印刷过一种宝钞,不过那东西只能称为纸币,不是银票!
而且大明朝没有一套成熟的金融管理系统,大肆滥印纸币,导致通货膨胀、民怨沸腾,到了正德年间,大明宝钞就基本废除了,商业流通依旧以金、银、铜三种金属当做货币。
山西商人比较聪明,倒是发明了一种汇票,甲地存钱、乙地取钱,用起来很是方便,不过汇票只有存取功能,不能当做货币流通,也不算真正的银票。
在原来的历史上,真正意义上的银票,要在清—道光年间才出现,距离现在还差小两百年呢!
喝了点酒,不小心泄露天机了,怎么办?
没办法,秦锋只能圆谎了,说银票是自己设想出来的,一种可以自由存储、兑换、交易的纸币!
说了银票,就牵扯出了银票的发行机构—钱庄!
说了钱庄,又牵扯出了金融学!
说了金融学,又牵扯出了国家、社会、人类、商业、道德、婚姻、爱情、生孩子、为什么生孩子、怎么生孩子、用什么姿势容易怀孕、怀孕后的护理……等一系列话题!
总而言之,秦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用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算把银票的事情解释清楚。
解释完之后,累的小舌头都耷拉出来了……同时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胡乱泄露天机了。
再看周围的几个人小侍女-绿柳只是吃东西,连头都没抬过,她是一句也没听懂!
晋玉娘满眼都是小星星,虽然她听懂的不多,可是未婚夫如此学识渊博,连女人怀孕的事都知道,让她很是骄傲!
再看小兔兔—薛瑾瑜,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樱桃小嘴大大张开,一次塞三个鸡蛋进去都没问题,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吃惊了,而是惊神泣鬼、震天骇地!
秦锋的一番话,仿佛在苍穹上打开了一扇窗户,让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原来,一张纸可以代替金山银海!
原来,钱不是钱,钱只是一串数字而已!
原来,赚钱不是难事,小目标是一个亿!
……
原来,可以先生孩子、再结婚、再谈恋爱,而且爱情不限于男女之间,还有之爱,百合之爱,跨越生死、物种之爱!
整整半个时辰,薛瑾瑜一言不发,她的精神世界受到了巨大冲击,原本微微有些扭曲的三观……一下子扭曲的更厉害了!
半个时辰后,薛瑾瑜回过神来了,用炙热的目光看着秦锋、就像看到了一件举世无双的宝贝。
“锋哥学识渊博,真有经天纬地之才,待在七杀堡这个小地方未免太委屈了,不知可有另谋高就的打算?”
“哦,怎么讲?”
“锋哥,你来我们薛家吧,担任总掌柜之职、全权负责薛家的生意,若是锋哥愿意屈就,瑾瑜可以做主,凡是薛家的生意都有你两成的干股,再加上绥德城内全新四重院落一套、男女仆人各三十名、良田三百倾,不知意下如何?”
没有想到,薛瑾瑜竟然起了招揽之心,出的价码还不低。
要知道,薛家是三大秦商之一,拥有百万财富,其中两成股份也有几十万两白银,足够普通人花十辈子了。
再说了,薛家在西北地区影响巨大,当上薛家商号的总掌柜,就是知府、布政使之类的高官见了也得给几分面子,可比当一个小百户强太多了。
这般又有银子、又有面子的好事,秦锋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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