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不合适?」贺敬西步步逼近过来,「你勾搭男人勾搭到会所门口,碍我的眼合不合适?你那天脖子上带着个红印子到处走,合不合适?当初离婚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什么有骨气的,谁想到你骨子里还是个,没了男人活不了的!」
裴月思前想后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那天高泽来找她,贺敬西八成是看到了,他说她脖子上有红印,是之前……之前陆凛发疯,在她脖子上弄出来的……
贺敬西肯定以为裴月结了新欢,还肆无忌惮地在外面宣扬。
他厌恶得紧,将她按在柜子上,抬手撕扯她的套裙和,冰凉的手指触上她洗过变淡的纹身,那里的皮肉已经产生了增生,摸起来有略微
凸起。
果然是洗了纹身,贺敬西眼里跳动一抹火焰,有那么一瞬仍是想将她大卸八块了。
纠扯中,门猛地被推开,看到来人,贺敬西眉头微凝,扫了裴月一眼,冷冷地松手离开了。
裴月胸口压着郁气,沈未苏过来问她要不要报警,她摇摇头,搜刮了半天,只得告诉她,自己是贺敬西是离婚了大半年的前夫妻。
贺敬西这人,喜怒无常,裴月很快就得知,自己后备的出路都被他堵死了,培训的机会他否了,外调的申请他给压了,摆明了看她不顺眼,要让她走投无路。
裴月早也厌倦了,走了也好,她舍不得那去国外培训的好机会,替沈未苏争取到了。
也算因祸得福,沈未苏转头跟她丈夫诉了诉贺敬西的恶行,那位对贺敬西而言很有分量的大哥,几句话警告了贺敬西别做太过分,贺敬西倒也没再多为难,大概懒得再看到她,很快就出去度假了,据说身边又换了鲜嫩的新人。
她合同最终到期,离开倒也没有费劲。
她从毕业后就在会所做事,这几年在这里付出了很多精力,也获得了很多价值,走的时候,心里很是酸楚,但也算松了口气。
她回到家收拾东西,房子卖不出去就先放着,她庆幸当时没盲目地再买一套投资,不然现在手里没现金不说,两套房子套在这,她想走更不容易。
她幸好是手里还有几十万的现金,够她用一阵子了,等找到落脚点了,再找份工作对她来说不难。
问题是她去哪,她在外地没有亲戚,也没什么朋友,她脑海里唯一闪过的,就是在西北的陆凛。
他说他在的地方远离市区,一点污染也没有,天空很高很蓝,晚上有很多星星。
裴月查了一下,自驾过去要四五天左右,但那是在可以保证行驶时间的情况下,她一个人没有人轮着换,恐怕走得要更慢一些。
她马上把车送去保养,加满油,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心情有那么点心酸的雀跃。
像是笼中鸟终于鼓起勇气迈出这一步,她想换个地方,换一种人生。
她一切都准备好了,临行前的那天早上,手机猛烈地响,她下意识地,眼皮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