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来玩的人不少。
程惜知身着飒爽的马术服,踩着马靴,神色轻快地坐在一匹高大的马上,周砚怀在旁边,也是一身黑色骑马装,很俊朗绅士,骑马姿态器宇轩昂,俩人一起缓缓地往场地走。
秦愫看到后,瞧了瞧沈未苏的脸色,歉疚地说,“要不然换个地方?我觉得这骑马也没什么意思,来的都是谈生意的。”
这是宽慰她呢,沈未苏淡淡笑笑,“关太太财大气粗,钱都花了这就走岂不是浪费,咱们玩咱们的。”
俩人各自去牵了马,由教练带着开始练习。
他们在的场地是另一块,看不到那两人。
玩得倒是挺开心,俩人以前就偶尔来,都会骑,在场地上绕着跑了几圈,倒是很恣意。
玩累了,俩人下马休息,准备去餐厅喝点饮料,刚坐下来没一会儿,就看到周砚怀一行人也来了。
不过,他们确实是在谈生意,除了程惜知和纪琮,还有几个生面孔,气势不凡的,看起来就是商界人物。
他们坐在不远处的雅座,聊得很是投机,声音难免大了点。
一阵笑声后,其中一个中年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砚怀,“周总,是真的不抽烟还是不给面子啊?你看起来可不像不会啊。”
周砚怀淡淡道,“以前抽,现在戒了。”
“哦?”几个人打趣,“周总这么年轻就开始养生了?还是家里夫人管得严?”
程惜知在旁道,“怀哥以前体检,肝不太好,医生建议他戒烟戒酒,我们这些人都劝他,他就戒了。”
“原来是程小姐的功劳啊!有你这么体贴细心,劝我,我也戒得了啊!”
那边的人笑声阵阵,秦愫都觉得待不下去了,说,“换个地方吧,这饮料难喝,咱们去隔壁泡泡温泉?”
“你之前还说,太久没来马场,你的马都快不认识你了,今天要多磨合磨合。”沈未苏端着咖啡淡淡一笑,“秦愫,他们就在那里,a城就这么大,没准一会儿他们也会去泡温泉,到时咱们还能躲哪去。”
她看得很开,“继续吧,难得你假日休息,别为了这点事影响心情。”
秦愫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她们常去的地方,程惜知和周砚怀也会常去,不离开这里远走,总归是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她叹了叹,本来以为这一对马上就会再婚,会很幸福地在一起,谁想到突然之间又分开了。
沈未苏没明确地说理由,但看样子,是不得已的,两人分开的很痛苦,沈未苏走了几个月,周砚怀也未必好过,私下里见过他几次,只觉得人异常沉默冰冷。
“其实……”秦愫犹豫着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关泽修前阵子遇着个朋友,跟周砚怀也关系不错的,叫贺敬西,他说,过年的时候跟周砚怀一起喝酒,周砚怀喝多了,在雪地里坐了半夜……还叫你名字呢……”
沈未苏突然觉得心口难受,她眼睛有些涨热,“……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匆匆起身走开。
跑到洗手间,沈未苏用冷水擦了擦眼睛。
一抬头,眼泪还是掉下来。
她又不是不爱才分开,她是没有办法,不得已才分开。
她也痛苦,不比他的痛苦少,可她没有别的选择,她也不知道,现在这个状态,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她好久才平复了情绪,休息够了,两人继续上场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