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随即又想这是他名下的房子,他一个洁癖的人,肯定不能容忍那一滩污秽放到天亮她酒醒。
周砚怀弄完了那些东西,洗了半天手出来,看着沈未苏还趴在床边,肿着脸,两眼有些发直。
他一边擦手,一边没好气,“看看你那样子,我说你说错了?”
未苏没吭声,刚刚吐的太用力,胃现在抽着疼。
周砚怀瞥了她一眼,扭头走了。
沈未苏正揉着肚子,脚步声又回来,周砚怀伸手递过来一碗热腾腾的东西。
未苏看了眼,是白粥。
她怔了怔,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吃,抽疼的胃里逐渐舒服了一些。
周砚怀往地板上喷除味剂,灯一晃,沈未苏看到他右脸上有一片红印。
周父打的。
她心里并不觉得痛快,这场婚姻始于一场错误,每个人都勉强。
未苏疲倦地说,“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是我的错,怨不着你,你不用做这些的。”
大概是因为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差点出事,他又被周父说了一通,才会想要略施补偿吧。
周砚怀凝了她一眼,脸色晦暗不明,他没说话,起身进了浴室。
水声一直响起,还有他在旁边走来走去的声音,未苏困意袭上来,趴着又睡着了。
周砚怀收拾完,看到沈未苏睡着,走过去,将冰袋贴在她肿起的嘴角。
她皱了下眉头,没醒。
周砚怀静默地坐着,肩头刺痒,撩开衣领看了眼,被她咬过的地方两排淤紫的牙印。
这女人,属狗。
手机闪了闪,他看了眼,景宽发来的,“周先生,舞团那边来了消息,有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