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恁屋子里有个耗子洞,俺给恁堵上了哈!”
屋里穿来老大林朝东的声音,岳九月听得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到底是没有把“不”字说出口。
她自己说的话,难道还要打自己的脸不成?
“嗯,堵上吧。”
岳九月嘴上应了,心里却在思考,今晚的洗澡水该倒了哪里,她可不想再偷偷摸摸借口上茅房去倒洗澡水了。
“娘,那家里的兔子和鸡怎么办?要沙了吗?”
虽然这么问,可林朝东还是挺不舍得动手的,毕竟那都是可以无限繁殖的,鸡还好说,大不了到时候再买个母鸡回来抱窝,兔子要沙没了,那就是真的没了。
“最好还是全都沙了,恁要是不噶是滴(不舍得),恁就把鸡和兔子弄到外边去,多观察着,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赶紧该烧的都烧了。”
这个“该烧的”的范围可就大了,是现在沙了有好多肉吃,还是都继续养着,万一得了疫病就全部烧了,那就由他们自己做决定了。
听了这话,林朝北心疼的都想哭了。
这两个多月,这些家禽可都一直是他在照顾的,他又当爹又当娘的照顾它们,怕它们饿着渴着,怕它们冻着热着,还给他们清理粪便,到头来,它们还是免不了一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