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答谢牧行野,叶秋生决定请他吃个饭。
她早早定了个私房菜餐厅,她想起第一次见牧行野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餐厅外边。
牧行野拿了些合同来,是公司最近比较重要的项目,叶秋生有所耳闻。
她一边啜着红酒一边竖着耳朵听牧行野上课,他是有实实在在的讲公司的运营方式,还有前景规划。
正好叶秋生也在创业经营着服饰产品,她顺带问了些问题,牧行野很巧妙的给了她回答。
不仅没有好为人师的优越感,而且让人很舒服,这顿饭是让叶秋生受益匪浅的。
她不得不感叹一句,「哎,哥,有你在真好啊。」
她是真觉得牧行野跟她亲哥一样,事事都能站在她的角度上思考,还总是担心她。
有人敲了敲门,叶秋生看了下手机,主动走了出去,一般这里除了服务员上菜,不会有别人来的。
「好,谢谢你啊。」
只见叶秋生提着个蛋糕转过身来,她笑着将蛋糕放在了桌上,还没来得及说话,牧行野声音一沉,「你知道我生日?」
叶秋生动作僵了半秒,大脑飞速旋转,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顺其自然的接道,「嗯,这个很难知道吗?生日快乐。」
她把蛋糕推到他面前,真诚的祝福到。
其实这个蛋糕是给司行宴准备的,她打算亲手送给司行宴,吃完饭后她就打算去给他过生,这才叫送蛋糕的人直接送到这来。
还好她没嘴快,在提着蛋糕进门的时候就把真相说了出来。
这么巧嘛,两个人刚好同一天生日。
叶秋生将盒子拆开,在蛋糕上插上了蜡烛,还很幼稚的给牧行野戴上了寿星的小皇冠,本以为他会拒绝的,但是他顺从的让她随意摆弄。
只是那个脸上说不清是感动还是生气,总感觉有点阴郁。
叶秋生把蜡烛点亮,「好了,你现在可以许愿了,你可以许三个愿望。」
牧行野没动,黑白分明的眼望着叶秋生一动不动的,叶秋生突然有些心虚,他不会看出来她在说谎了吧?
「你干嘛?快许愿啊,蜡烛都要烧完了,快快,双手合十,别觉得这是假的,心诚则灵,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什么有和无的,愿望这个东西,不就是生活的盼头嘛。
每年过生都给自己一个继续生活的盼头,日子没了盼头,那就过不下去了。
叶秋生为掩饰自己的心虚,强行抓起他的双手让他许愿。
他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默默许上了愿。
「前两个愿望是要说的,最后一个不能说,说出来不灵了。」
看着牧行野放下了双手,对着蜡烛一吹,几缕白烟幽幽往上走。
「什么什么?」叶秋生好奇的问道。
牧行野盯着她的眼睛,「没有三个,只有一个。」
「哦。」叶秋生知趣的往后一退,坐回了原位。
牧行野看出她性质消退,好像哄着她般的说道,「这个先不能说,因为一定要实现,要是实现了,我到时候就告诉你,我许的到底是什么,是和你有关的。」
「我啊?」
和别人的愿望有关,那一定是接受过的最美好的祝福。
这边应酬完了,她又赶紧定了个蛋糕,只是这个蛋糕她不希望买现成的,她想做个独一无二的给他。
等蛋糕做完都到了晚上了。
司行宴见她迟迟不来,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促。
可是在半路上的时候叶秋生的手机就已经没电了,她出来跑了一天,没注意到这
个事情,倒是堵车把她焦急坏了。
她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十点四十了,这堵车也堵得太久了,她已经快没有时间了。
叶秋生心态直接破裂,大家最近都挺忙的,她和司行宴上午都有会,想着先把牧行野那边的饭给请了,人情不好欠太久了。
结果那么巧,两个人的生日撞到了同一天,那总得给人过个生日吧,而且看牧行野那出乎意料的样子,很有可能以前也没人给他过个生日,这就耽误了挺久的。
定制的蛋糕被吃了,总得再做个新的吧,叶秋生就是对这点仪式感太过执着。
她直接开门下车,司机在后来喊她,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她跑完了整条马路,绕到了另一条街才打上车,上车之后这才空了下来想开机给司行宴发条消息,发现手机没电了,完了。
天已经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了,她冲进预定好的饭店之后发现并没有人在,询问了服务员之后才知道人已经走了。
那个时候十一点半,她借来了充电器等了会儿给司行宴打电话,电话也没人接。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一边埋怨自己,一边又心慌。
如果说她给哥哥过了生因此错过了司行宴的生日,那她认为这是她做的最不好的一次。
没有等到司行宴的回话,她拿上东西失魂落魄的又走进了雨里。
恍惚间她看见了一个消瘦的身影,他几乎淹没在黑夜中,如果不是他手里那只微亮的烟,她都快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
「司行宴——」
她呼喊着名字向他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