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宴十八九岁都还要和司家培养出来的保镖对打,一打十,打过了,下次就一打十五。
每次的规则都是不论死活,赢的时候就是他遍体凌伤,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一个人站着。
十几个人匍匐在他的脚底下,哭爹喊娘的。
输的时候就是他一个人在角落被十几个人围着拳打脚踢,再也站不起,一地的血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这就是司家对他的教育,因为他并不是司臣齐的亲生儿子,司臣齐并不会真的心疼他,毕竟司臣齐还有个自己的亲儿子。
听说家里请来教他们的武术大师,每次都把司行宴打个半死,养伤都得半个月,大师说的,这样成长是最快的。
这当然叶秋生没看见过。
叶秋生只看过,那次她故意设计,让司臣齐怀疑司行宴时,司行宴跪在家门口,司臣齐拿着拳头粗的棒子,毫不留情的就打下去了。
就像砍柴一样,棒子一下下挥舞下去,可人怎么能是柴呢,那是血肉之躯啊。
而司行宴一如以前,再痛不吱一声,就直着身子让他打,嘴皮全被他自己咬破了。
叶秋生看不下去了,一下扑了过去抱住了他,这都是她的错。
最后就是连着她,一起被打。
二十岁后的司行宴再也没有人能打得过他,除了三年前的这次。
而现在就算司臣齐,也不敢再动他了。
浴室里。
叶秋生扯着丝带的一边,蝴蝶节一下散开了。
叶秋生能感到司行宴的目光炽热,不习惯的叹了口气。
“司行宴你能收敛一点吗?”
司行宴却理直气壮的坐在浴池边。
“这就是我和你不一样的地方,你收敛,我外放。”
叶秋生知道和无赖讲道理是没用的,扬起手掌。
“好的,我闭嘴。”
然后上去解他的扣子。
叶秋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抗拒亲密接触的她,现在竟然有些兴奋。
第一个扣子解开,能看见他的锁骨。
再往下胸肌,每寸肌肉都张力满满,叶秋生咽了咽口水。
叶秋生的样子尽在司行宴眼中,司行宴满意的撇嘴,“没出息!”
司行宴受不了她慢吞吞的。
自己扬手就把衬衣一撕。
叶秋生也跟着“嘶”了一声。
眼前如沟壑般的肌肉线条,在她面前明目张胆的勾引着她。
叶秋生拍了拍自己昏昏胀胀的脑袋,美色误人原来是真的。
司行宴伸手就将叶秋生抱在怀里。
叶秋生就站在司行宴两腿中间,两只手架在司行宴肩上,坚硬的触感。
懵了两秒之后,直接坐在他腿上了。
这么暧昧的气氛里,叶秋生却摸着司行宴脸上的伤口,“为什么还要和人打架,不疼吗?”
脸上肿起一大块儿,还有点淤血,他又不是铜墙铁壁,叶秋生皱起了眉。
司行宴愣了下,随即心里有些酥酥痒痒的,疼吗,倒真是没有人问过。
司行宴笑出了声,“叶秋生,你受了伤有多疼,我就有多疼。”
叶秋生有些发懵,抬头看向了他的眼睛,却读不出任何信息,只觉得他的眼睛很清澈。
可以在他眼里看见自己。
“好了,我跟你洗澡。”
不能再继续这种无意义的交谈了。
叶秋生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伤口,把他身子打湿。
又抹上了沐浴露轻轻揉搓着。
脑海里突然涌现了司行宴给她上药时的场景。
叶秋生摇摇头,把他从脑子里甩出去,明明人就在眼前,怎么就想起他了。
把他头发打湿后,叶秋生把洗头膏在自己手心里揉出了泡沫,再抹到他的头上。
原来男孩子的头发也这么软,像狗毛一样,其实不是硬邦邦的,一茬一茬的。
叶秋生不知道怎么的,这个过程还挺愉悦的,她感觉又走进司行宴一点。
她全然不知身旁坐着的男子心里在想什么。
司行宴也觉得这个感觉很陌生,这是什么,母亲的感觉吗,司行宴想笑。
上次有人给他洗澡是什么时候。
母亲走之前吧,多久走的,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