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宴只觉得自己肩头滚烫,烫得他心里有点疼。
他感觉他开始有点厌恨叶如闻了,她以为替她安排好一切,就能给她个幸福的人生。
可是叶如闻的那份爱是没有任何人能顶替的,叶秋生永远的失去那份母爱。
叶秋生以为这又是失眠的一个夜晚,但是那些药品里有助眠的药物,让她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梦乡。
这是难得睡得安稳的一晚。
第二天有些迷糊的睡醒起来,天已大亮,空气中还有股清淡的玫瑰香。
恍惚间看见司行宴穿着黑色的大衣,俊朗的脸没有什么表情的出现在门口,和她梦境中的样子重合。
她本以为就是做了个梦,当司行宴开口说,「睡醒了起来收拾一下,我等你。」
她突然觉得那不是个梦,或许他们以前,真的哪儿还遇见过。
叶秋生拿起床边准备好的套装,赤着脚下了床,还没迈出一步。
她一下被整个抬了起来,又放回了病床上,男人有些急躁的说,「地板凉不知道嘛,不能光脚踩在地上。」
叶秋生觉得他严肃得有点凶,有些不敢吭声,她连爸爸的关爱都没感受过,何况这种细微末节。
司行宴拿了双白色加绒了,蕾丝边的棉袜,把着她光洁的脚,一点点穿进去。
「白袜子就行了,都市丽人穿蕾丝是性感,小女生穿蕾丝是可爱,可是这种」
她像变态,但是没敢说。
「我看着挺可爱的。」
敢情是把她当小女生了。
叶秋生换了套白色的套装,司行宴最后还拿了顶针织帽将她盖住。
叶秋生抬眼不动声色的瞄了下他。
「司行宴,你现在很像我妈妈。」
司行宴弯腰拍了下她的脸,「是爸爸。」
「屁!」
叶秋生本能的反驳别人说他是她爸爸这种事。
早上的时候,她安排人把外婆送往了国外,接下来,就是要履行承诺。
孟老的徒弟在国外,会竭尽力医治外婆,条件就是让她尽快离开司行宴,她知道,孟家一家都是恨她的,难道她不恨吗,她也是恨的。
她一直以为是蒋家对叶如闻下的手,但是段阿姨临死的时候说的是周茵于,是有这样的动机,可如果他们真的动手成功了,为什么,还这样为难她。
叶秋生和司行宴上了车,劳斯莱斯直达机场,她才知道他们原来要出去,钟九从身后的一辆车上下来,一手抬了一个行李箱。
叶秋生回过神望向司行宴,「钟零你派去哪儿了?」
「她爱去哪儿去哪儿?」
司行宴揽着她走进了机场。
叶秋生慌慌张张的有点被押着走的感觉,「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是什么事?」
「去玩。」
他只说了那么两个字。
叶秋生想也许是过年了他也有时间休息,是他平时太忙了这才有空想出去放松放松吧。
叶秋生去了趟卫生间,直觉有人在后面跟着她,不由得警惕了起来,如果是空姐不可能没有声音,于是在身上摸索了下能够做武器的东西。
没有。
一鼓作气转身迅速就是一肘子。
「卧槽。」
一肘子直接把楚禾的头砸到墙上去了,那一肘子刚好在她鼻梁那儿。
她鲜血直流,两只手都按不住,痛不堪言。
「楚禾,怎么是你,不好意思,你还捂得住吗?你把头抬起来。」
叶秋生抬起她快掉了的脑
袋,把她拖着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往她后脖子上拍了点凉水。
「你还流吗?」叶秋生扯了几张纸揪成两坨往她鼻孔里塞。
楚禾终于缓过劲儿来,开始哼哼唧唧的叫,「呜呜呜,你有毛病吧,飞机上谁会对你动手啊?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叶秋生双手染上鲜血,地上上几滴浓郁的红色,整个凶杀案失败现场。
「不好意思,我最近脑子是有点问题。」
叶秋生问空姐要了两张湿巾要帮她擦脸上的血迹,细致的擦过每一处血迹。
「你怎么来了?我发现最近我碰到你的几率太大了,有一种你在跟踪我的感觉。」
「阿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