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生这一套上跟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整个人都元气十足,还可爱得紧。
司行宴就跟带孩子一样,满意的把她领出门去,叶秋生觉得自己上半身特别的重,整个人走起来一摇一晃的。
司行宴笑了,「叶秋生,这一身至少给你减龄十岁。」
叶秋生耳朵被耳罩堵严严实实的,一个字没听见,但是从他的唇形精准捕捉词汇。
「司行宴,你才吃屎呢!」
叶秋生在街上大喊了一句。
「」
看司行宴的表情就知道可能没那么精准。
周围有窃窃的笑声,叶秋生只用看路人的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妙,立刻拔腿就跑。
「叶秋生,你给我站住!」
叶秋生跟个火箭一样,弓着身子一个劲儿的冲。
司行宴的大长腿没几步就把她逮捕。
手臂往她脖子上一环一卡,整个擒拿的招式,叶秋生立刻束手就擒。
司行宴掐着她的脸,「你再给我说一遍。」
叶秋生紧绷了一秒,突然往他唇上挨了一下,「司行宴真帅。」
司行宴呆了一瞬掐了下她的腰,「心眼子真多。」
叶秋生吐吐舌头。
家具城并不远,两个人一路走着,钟九在路边开着车,一路紧跟,一脚油门一脚刹车,人都快吐了。
叶秋生手指慢慢被冷风吹得有些僵硬,直接泛着红色,司行宴往下看了眼。
不动声色的把她的手往自己大衣的包里放。
叶秋生转眸看他一眼,然后低头笑了下。
冬天的路边总是有各种香气,烤红薯的味道,炒板栗的香气,稀薄的空气,让人的心境平淡如水。
「司行宴,你逛过这样的街吗?」
「我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不是在金窝里长大的。」
其实家具城也没什么好看的,快过年了,想往家里添置点新东西。
上次来这里,还是小时候叶如闻刚买房子准备装修,大夏天的,带着她一个又一个家具城的跑。
叶秋生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去躺那个地方的沙发。
每个家具城的风格不同,每到一个地方,她就幻想一种自己长大以后的生活。
刚到一个地下家具城,没走两步,叶秋生就一阵眩晕,脚底踩云。
随即出了身冷汗。
这种感觉她太知道是什么了,她直接蹲下身来,「司行宴」
这种千虫噬骨的感觉,她永生难忘,她恨所有做du所有买卖的人,恨这种东西的存在,也恨流通这些的人。
她双目紧闭,咬住手指,瑟瑟发抖。
至于怎么被抱走的,怎么回的长安居,她记不清了。
反正她一路上都在打人,不是打别人就是打自己,感觉生命走到了尽头一般,奄奄一息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流,然后她被绑了起来。
等她清醒之时,房间又是一片黑暗,这个世界寂静得可怕。
她往门口看去,却突然看见个黑色的影子高高大大的,还对着她笑。
她尖叫一声,从床上窜了起来。
房间的回音不断重复那声尖叫,越来越惊悚。
直到「啪」一声。
房间亮了起来。
「小姐这是怎么了,被什么吓着了吗?」
张妈端着药,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叶秋生还没缓过神来,抓住张妈的手还在颤抖,「有东西,房间里有东西。」
「没有,没有东西
,小姐放心,我不是在嘛。」
张妈的话语分外温柔有力。
叶秋生逐渐平复下来,眨了几下眼睛,整个房间的摆设在灯光下逐渐清晰下来,一览无遗,什么都没有。
叶秋生怔怔点了点头,闭着眼睛摸到了张妈的手使劲握了下。
「好,没事,就做噩梦了。」
后背出了一身冷汗,骤然平静下来,还有些凉飕飕的。
「司行宴呢?」
叶秋生已经养成了习惯,醒来先找司行宴,该死的习惯,她现在很怕一个人待着。
张妈知道她肯定是想不好的事,有些心疼的安抚着,「大少在见一个老朋友,两个人在说话呢。」
「好,你先去忙吧张妈,我自己出去走走。」
「好好,走走好啊,别老是在屋子里待着。」
张妈扶着她下床,两个人走出主卧,叶秋生一眼从楼下的落地窗望到小花园里两个人的身影。
这个男的她没见过,也不熟悉。
叶秋生把张妈打发走了,从厨房的后门出去,绕在小花园后方。
由于周围寂静,两个人不大不小的声音,勉强能听见些。
他们在小溪中心的石亭里坐着说话,茶壶摆在石桌中心还冒着白烟儿,其中一个人明显是制服打扮,像是什么公职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