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将夜蹙起眉头,回答的十分果断。
他现在只想听一个具体的、真实的答案,他不想这个节骨眼还在猜。
更重要的是,他怕猜出来的答案与预想有差距,不知该如何是好。
齐沧长叹一声,旋即恼恨的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水,恶狠狠的一饮而尽。
“还能如何,我说给她一切,让她杀了你,她却说本世子令人作呕,不相为谋!还让那臭黑蛇咬了本世子一口!”
他越想越气,撩起衣袖,露出被乌鳞咬过的地方。
那处已经被他清洗了百八十次,皮肤被搓的通红,心下还是觉得一阵膈应。
床榻上,刑将夜没有动静。
他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刑将夜猛地掀开被子,高呼飞鹰!
那语调,飞鹰还以为有人刺杀,直接破门而入,看齐沧跟侍女都在,相安无事,登时愣住了。
“王爷?”
“本王躺了一天乏累,要出去走走。”
他呼吸急促,强迫自己稳住呼吸,但还是能让他人听出些许振奋之感。
飞鹰上前扶着他坐上轮椅。
刑将夜要走了,才回头冲着臭着一张脸的齐沧微微一笑。
“好兄弟,皇上曾赏赐给本王南疆上等的花石,听闻沐浴留香,且十分干净,今日全部送你,日后若还有什么需求,只管开口,你我兄弟二人,无需客气。”
齐沧皱起眉头。
他来幽王府已经几日,刑将夜可对他没这么热络过,今日莫不是中了邪?
不等他反应,刑将夜打了个手势,飞鹰便推着他往外走。
“去黄花院。”远离了厢房,刑将夜才开口说出自己的目的地。
飞鹰眉梢微动,推着他去了黄花院。
路上,飞鹰道,“王爷,上次刺杀的人,脚底有太子那边死士的刺青。”
“此事明日再议。”刑将夜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飞鹰便再没提,十分贴心的加快了速度。
主仆二人眨眼到了黄花院,刑将夜还在想着这次找什么借口去见见那个女人,却听头顶飞鹰的声音响起。
“王爷,黄花院内好像没人。”
“什么?”
刑将夜感知了一下,院内果然没有人的气息。
可是晌午那个女人确实回来了,难不成又出去了?
抬眸再看天色,实在不早了。
还从未见这女人出去这么晚没回来过。
“去联系跟着云如月的人。”
刑将夜心下隐隐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等飞鹰离去查问,他趁着四下无人,起身进了云如月的房门,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她屋内,干净整洁,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焚香味道,与她身上的气息有几分相似。
他总觉得这味道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脑海中模模糊糊,感觉离真相只差一张薄纸,却怎么也想不到具体在哪儿。
越往里走,那味道越浓。
他循着味道一路绕进里间,见侧墙上挂着一个壁龛,里面供奉的似乎不是牌位……
“王爷!”
想走近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外面传来飞鹰焦急的喊声。
“云姑娘出事了!”
刑将夜心下“咯噔”一声,转身旋风般跨出门去。
黑眉倒竖,眼底腾起杀气。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