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叶桑晚觉得不必继续容忍这两愚蠢地玩意在此胡咧咧,于是道:“这两人未经许可,擅闯私宅,还不将人打出去?”
显然,罗家大夫人和罗畅没想到叶桑晚如此无情。
罗畅口不择言的,“你……”你了半天,愣是你不出一句话。
罗家大夫人眼见如此,只好亮出最后的底牌:“叶姑娘,慢着!我这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罗家大夫人歇斯底里的模样,在触及到叶桑晚清冷的目光下,尊严再一次被扔在地上反复碾压。
可是想到罗家眼前的局势,还是咬咬牙道:“袁三爷的十六姨娘,她与压风寨的山匪有勾结!”
叶桑晚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怔然,压风寨这几个词很熟悉,但一时记不清在哪里听说过。
忽然……叶桑晚脸色一变。
这压风寨,不是被云珩和季云川一窝端的山匪吗?
若不然,就是这些山匪没有被一网打尽,要么就是衙门里有内应,得以重获自由。
将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情串联在一起,叶桑晚的思路越发清明。
和自己预想的一样,这些山匪的目标,初了她,还有云珩、季家。
得到了如此重要的线索,叶桑晚做以报答,给了罗家大夫人一百两银票。
罗家被抄,最缺的应该是银子,一百两不多,可一个消息换一百两,怎么算也是血赚的。
罗家大夫人不明所以的拿着银子,只觉得自己的脸被狠狠地扇了几巴掌,忍不住怀疑她到底哪点让叶桑晚误会自己是来乞讨的?
叶桑晚可不知道罗家大夫人的心里活动,在命人将母女二人送出府之前,好意提醒了一句:“罗家此劫与我无关,若想证明罗家清白,还需你们自己想办法。”
若是如此直白的言语都不能点明二人,那罗家被袁家当做替罪羔羊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至于这母女两人有没有将叶桑晚的话听到心里,也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送走两人,对于还匍匐在地上的刘婆子,叶桑晚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不是她仁慈,而是相信刘婆子会因为此事在往后的日子里更加谨慎,也会带着这份愧疚,更加忠诚于她。
让月白将叶桑晚手里掌握的信息送去季家后,便着手查秀春和山匪勾结一事。
这月梧刚走不到半个时辰,他的手下鹰1和鹰去而复返。
“叶姑娘,月梧命我二人特来禀告,距屹山镇三十里外的虞山附近几个村落,被山匪和流民洗劫一空,不少无辜百姓惨遭杀戮,您……快逃吧!”
鹰1和鹰是见识过叶桑晚能力的,可再怎么说眼前这女子也不过才十几岁……
“逃?”叶桑晚反问一句,随即无奈地摇摇头,“鹰1你将此事通知事务司杨捕头,鹰你回村通知你家主子。”
云珩知晓此事后,定然会知晓要做如何安排。
镇上平价粮铺有衙门的人协助,叶桑晚并不担心他们的安全,反倒是半月坡村和旺村。
半月坡村发现一种高产农作物在镇上偶有流言,但半真半假的,一亩高产上千斤的口粮,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奇事。
另外,还有关于玉带山被传为神山的故事,大致是说玉带山只要种下东西,就可以一直收获……
正常人可能不会相信如此荒唐的传闻,可眼下是大批的难民,手上那点吃的,早在逃荒路上消化得干干净净,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总归会有不少难民往半月坡村走上一遭。
眼下,最危险的地方便是半月坡村,以及与之相邻的旺村了。
想到这,叶桑晚坐不住了。
先不说半月坡的村民如何,这里头还有原主的亲人,自己这个来自异地的游魂,早就将原主的亲人当做自己的亲人对待。
除开这些,还有房产、地产、对她忠心耿耿的下人们……
“东白,备车!回村!”
东白闻言,小声劝道:“主子,村里有云公子他们,您此时回去太危险了……”
“东白,我不回去守着,心里不安。”
东白继续劝:“村里的人都躲到山里了,万一您在回去的路上与那流民碰上,我们武功再强,可也架不住人多呀!”
这个道理,叶桑晚怎会不知,她沉默了片刻道:“让雾管事在各个门口再支一个粥棚。”
那些没有户籍进不来镇上的人,希望有了这个粥棚,不会被坏心人利用去干什么缺德事。
也希望,前世在历史上出现的那些食肉糜的故事不会情景再现,叶桑晚空间里的米粮莫说可以喂养一个镇的人,就算是一个州府也不成问题。
可她却不能肆无忌惮的将这些粮食拿出来,眼下只能利用平价粮铺这层身份,尽她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