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竹闻言,凄厉地哭出了声:“晚丫头,你爷爷他比我还小上三岁,我都还活得好好的,他怎么能先我离开?”
叶大仁劝道:“人命由天,晚丫头已经尽力了,爹!”
叶修竹哽咽地握着叶文竹的手,两兄弟相互交代着后事……
至于是什么,叶桑晚没心思去听。
她给躺在另一张床上的赵氏施针,喂药,可这一回,不管叶桑晚如何刺激,赵氏怎么也醒不过来。
“文竹啊~”
“小叔~”
“叔公!”
身边传来嘶声裂肺的声音,叶文竹离世了……
叶桑晚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她表面风轻云淡的扶着朱氏,朱氏只是抹了抹眼角,已经开始动作迅速的安排。
“清儿,你去县城通知你三堂叔回来。若是瞧见了叶大胜那逆子,绑也给我绑回来!”
“晚丫头,宴席还是交给你和烟丫头,务必要办得体面。”
“大仁你……”
叶桑晚点头应了,死者为大,更何况明面上叶文竹还是原主的亲爷爷。
办丧事,叶桑晚请来雾管事前来帮忙朱氏打配合,丧宴让顺婆和掌欢过来掌厨,再有村里的人帮忙打下手,估摸着就差不多了。
“晚丫头,你爷爷生前没有备下棺材,赵氏如今又昏迷不醒,你看……”
说这话的,是朱朝章。
叶修竹因为难过,又上了年纪,有些承受不了,如今回了屋里休息。
朱氏忙前忙后的,朱朝章也不敢再拿这事叨扰他们。
“我让东白即可去买。”一副棺材花不了几个钱,就当是给自己积德了。
朱朝章眼神微动,夸了声:“好孩子!”
叶桑晚在叶家大宅演绎着孝顺孙女的角色,只要花上一笔钱就能收获好的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东西给东西,叶桑晚毫不吝啬,也没人挑她的错。
叶初安和叶桑烟也一道候在大宅,一会儿给人递东西,一会儿给人洗碗洗盆,一点架子都没有。
等东白将柏木棺材运回来时,村民忍不住惊呼道:“这棺材得十两银子吧?”
“柏木的得十五两呢!这样式可真气派,叶大叔死得真风光。”
“何止,听闻晚丫头还请了大师前来做法,乡下哪有这么讲究的。”
叶桑晚不明白这些人的脑回路,风光是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只不过是活着的人给予自己安慰的把戏罢了。
“嗷!,爹!不孝儿叶墨砚回来看您了爹!你年前还好好的,儿才去县里不到一年,您怎的就去了呢?
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爹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儿吧!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