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叶桑晚来了,方觉得找到了主心骨。
“大嫂如何了?”叶桑晚隔着大老远便问道。
叶桑烟连忙迎了上去,扶住叶桑晚的胳膊,心慌神乱地道:“大嫂她好痛,你救救她!不能让她像娘一样……”
不能像娘一样?叶桑晚似乎明白了叶桑烟的意思。
她安抚地拍了拍叶桑烟的手,扭头道:“轻歌,带二姑娘回去休息。”
又小声地保证道:“长姐答应阿烟,一定不让大嫂像娘那般……”
说完,提着裙子走上楼梯,往徐大妮的房间冲了进去。
兰草连忙伸手拦住:“主子,您不能进去,若是被人知晓您一黄花大闺女进了这腌臜的地方,会被人瞧不起的。”
叶桑晚拂开兰草的手,陡然暴怒:“让开!我不在乎这些!”
见实在拦不住,兰草只好退到一旁。
稳婆是在三日前就请来府上待产的,见她神情自若的指挥着下人们忙进忙出,忙中有序,想必是个老练的稳婆。
“哎,大姑娘这有我在,您还是在外等候吧!”稳婆也跟着劝。
叶桑晚板着脸摇摇头,走到床边就将徐大妮的手握住,“大嫂别害怕,阿晚陪你。”
“阿晚……”徐大妮疼得满头是喊,嗓子也喊得有些哑。
叶桑晚给她摸了摸脉,当即取出一根银针为徐大妮止疼,“胎位可正?”
稳婆见叶桑晚随意给产妇刺针,正欲阻止,却见产妇好像不喊疼了,这才回神道:“正!大夫人身子养得好,只怕子时前就能生产。”
这时,金管事端了碗卧着鸡蛋的面进来,稳婆便劝道:“产妇快多用些,一会儿才能有力气生娃娃。”
徐大妮刚用过晚膳不久,这时并不饿。
可瞧见叶桑晚灼灼地目光,她连忙接过,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忽然外头响起了安以慧的声音。
叶桑晚忙迎了出去,“安夫人,是不是吵到您了?”
“胡说!我住那院子隔着那老远怎就吵到我了?是代玉取热水见厨房忙得跟个陀螺似的,顺嘴问了一句。”安以慧有些嗔怪道:“你一小女娃对生产没什么经验,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叶桑晚笑了笑,“是,夫人经验丰富,今晚就靠夫人坐镇了。”
“我去里头给你守着!”叶桑晚也想跟着一道进去,安以慧按住她:“你就在外面等着,我向你保证,定不让你大嫂缺一个汗毛。”
“好吧……”
等安以慧进去,叶桑晚走到屏风前大声道:“大嫂,我就在这!你别怕!”
徐大妮心暖暖的,“阿晚,我不怕!”
说完,叶桑晚便听到里头福婆子喊着徐大妮喝参水,叶桑晚便搬来张小凳子,靠在屏风后头等着。
不知不觉中,叶桑晚陷入了沉睡。
“呜哇……呜哇……”叶桑晚被一道响亮的哭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