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后,叶桑晚把江几把带来镇上的人手,一道派去押送粮食前往沛县。
沛县离屹山镇不过二十来里路,只不过需要经过两处险要的夹山道。
这夹山道上近来时有匪寇出没,加上易攻难守的地里环境,那山匪几乎是十拿九稳。
“主子,那姑娘当真往沛县方向去了。”
山顶上,面具男与黑衣人并肩而立,衣抉被山风吹得随风四处飘扬。
“用你说?”
“可那夹山道布控了不少山匪,主子这可是十万石的粮食啊!你若是不怜香惜玉,这兄弟们的口粮你总该是在乎的吧!”
“月梧,带上人在前面的古亭山劫道!”面具男一贯的镇定冷静,表情冷淡的吩咐?
面具男身旁的黑衣人表情失控地失声道:“劫……劫道?主子你疯了?”
面具男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月梧当即垂下眸,丈二摸不着头脑地带着人去劫道。
一行二十人个黑衣人,头戴黑面具,手握佩剑,在树枝上几个飞跃就下了官道,将叶桑晚等人的马车团团围住,奈何车队实在过长,月梧只能把重心放在了叶桑晚乘坐的马车上。
江几把怒喝一声,“兄弟们,给我上!”
说时迟那时快,两队人马飞快地扭打在一起,月梧不知道主子真实的想法,以守为攻,打得十分憋屈,嘴里不住地骂着脏话,往后撤。
眼看就要退至山底,一伙身穿白衣的侠士从天而降,几下就将月梧等人给击败,黑衣人见势不妙,赶忙用轻功逃离现场。
月梧呸了一声:“主子真狗,竟将我等当枪使!自己去做那英雄救美的大英雄。”
江几把等人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打过架了,这身还没热够呢,又杀出了个白衣英雄来。
他兴趣缺缺地朝白衣面具男拱拱手,“多谢兄弟出手相救。”
“你们主子呢?”
他话音刚落,叶桑晚扶着雾管事的手跳下马车。
她今日一身螺甸紫的衣裙罩着一层薄纱,上衣是一件白色的兔毛短袄,脚上蹬着一双纯白的厚底靴,显得高贵又神秘。
她缓步走到面具男跟前,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毫无情绪的黑眸,“又见面。”
“姑娘手里的粮食都买与我吧!价格好商量。”
“公子的眼里只有粮食吗?”叶桑晚语调始终平缓,空灵的音色里,有冷玉清霜的质地。
面具男不答话,伸手朝后头的下属取了两个包袱扔给江几把,里头的东西叮当作响。
“昨日的两倍可够?”
叶桑晚咧嘴一笑,那笑意分明正盛,但眼里没有半点温度,“几把,打道回府。”
“是!”众人齐齐喊是。
雾管事给那车队押运的领队付了银子,这才带着自己人骑上马,原路折返。
一路上,雾管事觉得叶桑晚的神情有些冷得可怕。
一直觉得主子是个平易近人的姑娘,可这两日,姑娘一日比一日清冷,仿佛复制了姑爷身上的那股冷意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