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如今都在这了,你却要用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刺她!”
“夫人是说这位叶姑娘是救轩儿的恩人,还有那骗、额我是说那位卖你人参的姑娘?”季老爷撇撇嘴,“而且我也不曾听闻你说这两人是同一人呀!”
徐医士也忽然站出来道:“没想到那株人参竟是出自叶大夫之手,果然是后生可畏!”
叶桑晚不敢居功,“那人参确实是出自我手,但炮制的手艺却是我爷、师傅所为。”
她咬了咬舌头,差点就露馅了。
再抬起眸时,又被云珩的目光鼓励到。
叶桑晚差点忘了,云珩不介意她的来历。
“叶大夫医术如此高明,想必您身后的师傅医术更佳……”徐医士越说越激动,脸红脖子粗的,几近口不择言。
叶桑晚打断道:“我师傅他老人家已仙逝多年。”
“那实在是有些可惜。”徐医士又旧事重提,“叶大夫今日好不容易上门一趟,不若给季老爷诊诊脉吧?”
叶桑晚迟疑了一下,抬眸看向一旁的安以慧,见她如许多人那般眼神灼灼地盯着她,似乎只要她点头,就会迎来欢呼和雀跃。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叶桑晚朝旁边的凳子上伸了伸手:“季老爷请就座。”
此话一出,除了云珩,所有人的脸上都绽开了笑容。
叶桑晚没放在心上,只说诊脉,又没说要治。
她一如以前的习惯,把完左手的脉,又换右边,最终确定季老爷只是患了肺痨。
肺痨在现代叫肺结核,主要的症状会咳嗽、咯血、盗汗等,身体会逐渐消瘦。
从季老爷的体态可以看出他原先应当是有些发福的,如今吊着这层没来得及收紧的皮,瞧起来有些可怖。
“如何?”安以慧急切地问。
叶桑晚将季老爷的病情如实告知,也没说治和不治,只道:“有徐医士为季老爷调理身子,想必季老爷的病情也控制得极为妥当。”
一时之间,场面一度陷入沉默与尴尬。
云珩似是瞧出了叶桑晚的为难,忙道:“天色已晚,再不归家母亲和弟妹在家定会担忧,我与阿晚就先告辞了。”
安以慧却急急地喊了声:“叶姑娘。”
叶桑晚见季老爷扯了扯她的衣摆,眼底黯然一片。
“即便是你没办法治好我家老爷的病,刚才我们谈及的生意仍然有效。”安以慧冲她笑了笑,那笑分明带着无尽的苦涩。
叶桑晚心底有些不忍,爷爷自打将她领入医门,就告诫她:竭尽力除人类之伤痛,助健康之完美。
而她却因为一己之私心生退却。
叶桑晚心绪恍惚地点点头,转身就走。
走至大门前时,徐医士急急地追了出来:“叶姑娘等等,老夫有话要与姑娘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