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满足于只有一种收获的贪心田氏,见她一心只扑在这些不值钱的苦菜叶子,瞧了半天瞧她没有偷摸着倒腾别的赚钱门路,便一心一意的挖葛根。
背篓里的葛根越来越多,众人的笑就越来越深……
“嗷呜!”一声恐慌地狼叫,伴随着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山涧里惊起一群飞鸟。
汉子们七嘴八舌的声音不断扩大,叶桑晚侧耳倾听,便从那在山谷回荡的声音中,听到了有人受伤的消息。
刚才在云家门口叶桑晚遇到的那位娟子面色惊慌地循着声音奔跑,连绊倒了刚才挖了半天的葛根也顾不上扶起来。
“是我婆婆的声音!”她一边跑一边哭“她不会是被狼吃了吧?我夫君远在边境打仗,若是知道我没护好我婆婆,回来肯定要将我打死的!”
这话是叶桑晚跟在她身后跑时无意中听到的。
虽然她也很同情这位娟子的遭遇,但是今日之事如不是她婆婆贪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是咎由自取。
卖掉人参赚了两百两银子是她说出来的幌子,可半月坡村在此生活了几十年,遇到人参这种事,百年也就只有叶桑晚这一例。
他们深知其中的道理,却执意前行,明知守株待兔般的成功几率,也乐得趋之若鹜,到底还是穷给闹的。
“小嫂子别慌,事情不定没这么严重,你莫要自己吓唬自己呀!”
对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感激地朝叶桑晚点头。
两人很快跑到事发地附近,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身上满是补丁的衣裳被荆棘勾得破破烂烂的,夏末天气还挺热的,衣服穿得本就不多,这般下来,就显得很是狼狈。
这人,叶桑晚从原主的记忆里得到了相关讯息田氏,半月坡村少有的极品人物之一。
田氏笔直的躺在地上不敢动弹,嘴里嗷嗷的喊疼。
叶桑晚听她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知道她伤不致命。
用衣袖遮挡,从空间里拿出消毒水、棉布和消肿止血药粉,叶桑晚扒开人群,将东西放在地上。
用已经消过毒的双手为田氏检查,从上到下一寸寸的检查了两遍,一边摸一边反复地问“这里疼不疼,这样呢?”
刚开始田氏还配合着回答,后来意识到周围全是汉子,她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你这小女娃,在我身上瞎摸个什么劲?嫌老娘丢的人还不够多吗?”
叶桑晚耐心解释“我在检查您是否伤了骨头。”
可没想到田氏却用力将她往旁边一推“你个小女娃懂什么,一边去!”
尔后又将目光看向一旁哭红眼眶的娟子“还愣着做什么?等我咽气了好继承我老卢家的田地啊?我告诉你,没门!”
抬手就往那娟子背后就是一巴掌,“还不快去将宋大夫请来?真是一点眼力见的都没有。”
叶桑晚一把拉住娟子,“宋大夫腿脚不便,就莫要折腾他老人家了。
我瞧您一生都是皮外伤,伤得最重的地方就是右脚腕处扭伤了有些红肿,我可以帮你处理的。”
“就你?”田氏的语气和表情都充满了不屑,她稍显刻薄的豆荚眼微微一眯,眼神尖锐“你是晚丫吧?怕我进山受伤牵连你和珩小子故意说我伤得不严重?
我今日就告诉你们,我今日要是断了腿伤了胳膊一切都赖你们,得给我赔钱!得伺候我,直到我伤好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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