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大概大半个时辰,叶桑晚确定好了宅基地的位置。
一行人就地商讨了新宅子的样式、用料等问题进行讨论。
穿到这,叶桑晚对其它的事物持保留意见,唯独老旧厕所和洗漱间的构造令她忍无可忍。
虽然她平时都是在空间洗漱的,可每每经过之时,还是觉得难以忍受暴露在空气中的污秽之物。
昨晚她就画了图纸,“赵工头,这是我对盥室的一些想法,看看能不能这样帮我建。”
图纸递过去,那一目了然的结构图让赵工头眼前一亮,连忙与其余的三位瓦匠一同分享,赵工头跃跃欲试:“没想到叶姑娘竟对建术有如此见解,您的这法子十分可行,以我这些年在建术上的了解,您这类盥室的建造定能风靡国。
叶姑娘有兴趣与赵某做这生意吗?”
“这……”叶桑晚无奈,她只是想自己可以住得舒服点啊!
可若是能赚钱,谁嫌多啊?
“赵工头有心带我发财,阿晚乐意之至。”
赵工头哈哈一笑,“我瞧叶姑娘也不像急用钱的样子,这样,我建间一个这样的盥室就给叶姑娘分一成的红利,每月一结如何?”
叶桑晚没意见,意外之财不可贪婪,她笑道:“凭赵工头做主。”
叶桑晚直爽的性子,赵工头忍不住夸道:“叶姑娘性情不同俗流真叫人刮目相看。”
“赵工头谬赞!”
一旁的朱朝章为此十分开心,本来还怕叶桑晚不识好歹暴露人性之贪婪,万万没想到这丫头竟如此知晓明理,简直让他大吃一惊。
他心中无比欣慰:这丫头终于长大了!
在朱奶奶和朱继忠媳妇王氏的帮忙下,叶桑晚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
饭桌上几位瓦匠对那盥室的图纸仍赞不绝口,最终在报价时还给叶桑晚减免了五两银子,真是意外之喜!
酒足饭饱后,叶桑晚与瓦匠们约定好开工时间,目送几人歪歪扭扭的踩着夕阳离开……
在厨房,叶桑晚找到朱奶奶和王氏,将请她们帮忙给瓦匠们做饭的想法说了一遍。
刚才与赵工头估算了一下时间,房子建成大概需要一个月,她愿意出三两银子请朱奶奶和王氏负责瓦匠们的午、晚饭。
听完叶桑晚的话,朱奶奶连连摆手,“这做饭的事费什么力气,总归我们自己也要吃,不需要同我们谈钱。”
一伙人在厨房里辩论了半响,朱奶奶和王氏终于应下此事,但对于给工钱这事仍耿耿于怀。
就连在外面歇响的朱朝章也惊动了,他背着手朝叶桑晚走来:“晚丫头啊,你就莫要与我和朱奶奶客气,况且你们起房子要花费好多银两,你都这般难了……”
“朱爷爷,朱奶奶,我不难,我手里还有钱。”说着,又随手从袖笼里掏出一百两银票,
“这是我准备用来盖房子的银子,朱爷爷帮我一道保管着。”
朱朝章到嘴的话,再一次被咽回了肚子。
孩子有能力,他应该高兴!
“晚丫头,明日你要跟朱爷爷到县里头办房契,越早越好,我们顺便去县城将砖瓦一道拉回来,再有两日就要开工动土了。”
叶桑晚点点头,“行,天一亮我就过来。建房子的事情就拜托朱爷爷和忠伯了,这五两银子就当是您和忠伯的工钱。
其余要花的费用您在那二百两银子里扣,若是不够您再同我说。”
朱朝章连连拒绝:“不用不用,我们不要工钱。建房子的事你放心,账目我保准给你记得清清楚楚,瓦匠们也休想偷懒分毫。”
“工钱您不要我就另请他人了。”叶桑晚故作生气。
朱朝章有点心急,“请别人哪有自己人上心……你这丫头,原来是等着朱爷爷我自个跳进来是吧?
行行行,我就当是晚丫头孝敬爷爷的了。
但是晚丫头啊,我们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坑蒙拐骗他人……”
叶桑晚:……
得,这老爷子又开始担心她的银子来路不正了。
叶桑晚恨不得满身长嘴的为自己辩解……
此时,云家正发生一件天大的喜事。
云家大厅,秀春双眸含水,面色激动的握着陈如的手,语无伦次的道:“没想到你竟是我家舅娘口里那位绣工极好的表姐,在这半月坡村我们也待了将近二十来年,竟生生的错过了这么些年。”
“我也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巧合的事。”陈如眼底也亮起了一道光,“当年我那姑姑最好茗香阁的雕花杏仁还闹了不少笑话,如今想来还仿若昨日……”
秀春眸光一闪,不自然的绽开一抹笑:“确实,若是岚县没被攻破,我们卫家也不至于家破人亡,亲人离散……”
“瞧你哭的多难看,孩子还瞧着呢!”陈如微微凝眉,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从秀春手中抽离。
今日,秀春以闺门卫妍上门认亲,原本她心中甚为激动,但想想又觉得不可思议。
卫妍是陈如外祖家三舅庶女的名讳,陈如母亲执意嫁给穷酸秀才的父亲后,便与外祖家不怎么来往,加上又离得较远,只在书上提及一二。
当年砦县城破后,便与卫家失了联系,仅凭对方一面之词,陈如又怎知对方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