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是我们两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掺和个什么劲。”贵夫人怒怼。
说着看向叶桑晚真挚的道:“我正巧需要一株人参入药,我瞧你这人参相貌乃极品,根须也完整,如你愿意卖给我,我出两千银子怎么样?”
叶桑晚对于这个朝代的物价并不是十分了解,毕竟他们叶家大房的银子都是以铜板计算的,不过她知道这个人参的价值,在现代这样的人参可谓有市无价。
这人参本是爷爷给她留的遗产,若不是因为空间可以复制再生的缘故,这样的东西打死她也不会随意拿出来贩卖。
“若是夫人对这株人参没有什么歧义,我自然是愿意的。”
贵夫人很是爽快,立马就让丫鬟取了银票交给叶桑晚,还贴心的给了她一些面值比较小的。
拿到钱,叶桑晚激动万分。
这下他们叶家大房的新宅子也有了着落,以这么快的速度完成了短期的目标,叶桑晚很是开心。
到钱庄换了散碎银子后,叶桑晚便开启了买买买的购物模式。
这边贵夫人买了药后,马车在镇子的东边一座门匾上挂着“安府”的宅子安置。
陆洲安家是经商世家,产业遍布全国各地,她是安家的嫡女安以慧,并没有继承到安家的经商头脑,于是与同样是经商世家的季家缔结姻亲,这么多年来她的夫君将她当做傻白甜,觉得她总是容易上当受骗。
这不,她刚斥巨资买了一根假人参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季老爷耳朵里。
此时,花厅里正招待着一位老医士。
这位老医士不是别人,正是济元堂的幕后东家。他刚才没在医馆,便是来了这安府赴约。
安以慧刚踏进花厅,老医士便坦言:“听闻夫人在某的医馆门口与一女娃买了根相貌极好的参,不知夫人能否割爱让徐某品鉴一番?”
安以慧朝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人参连带着包裹着的麻布一起递到了徐医士的手里。
他举起人参好一阵端详,又闻又嗅,一双老眼昏花的眼睛霎时亮了几个度。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人参,激动地道:“季夫人好眼光!这确实是根好参,还是一百二十龄的参!
这参不仅根须完整,炮制的手艺更是比徐某略高几筹,若有这样的参给季老爷入药,功效增倍啊!
别说二千两银子了,就算是两万两银子徐某遇到了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安以慧冷哼一声:“您说得倒是好听,你那医馆的徒儿还冤枉人家小姑娘说人家卖假参!”
“竟还有这事……”
……
叶桑晚这边买完东西,与云珩在停牛车的地方汇合。
云珩像是等候许久,牛车上血迹斑斑的稻草已经被他处理,此时正抱着一小捆青草喂牛。
看到叶桑晚大包小包的走过来,却没有她许诺的烧鸡,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叶桑晚莫名其妙的将手里的东西察看了一遍,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妥。
“你怎么忽然生气了?是等太久了吗?我刚才突发了点急事……”叶桑晚将东西边码在车上边解释。
听到这,云珩忽然沉着眸子上下的打量她,见她没添新伤,又将眸子垂了下去。
忽然,云珩眼尖地发现她左肩上泛着一抹红。
云珩平静的黑眸立即云海翻腾。
接下来,不管叶桑晚再说什么,云珩小气得连个眼神也没给她。
叶桑晚向来没心没肺,在云珩低气压的氛围下,拿起一串糖葫爬上牛车津津有味的品尝了起来。
糖葫芦很新鲜,叶桑晚吃得很满意。
吃得欢快之时,两条腿垂在车辕上俏皮地荡来荡去,红彤彤的糖葫芦染得叶桑晚的唇色朱樱一点。
他直勾勾的盯着叶桑晚,喉头翻滚。
待叶桑晚察觉狐疑地看向他时,他又快速地目光挪向别处。
几番你追我撵下来,两人的目光终于恰逢其时地相撞。
云珩眼里闪过错愕之意,两人的距离寥寥,随着她的低头,她不算精致也不太好看的脸钻入他的视线,浅浅的梨涡里漾着一缕捉狭。
她故将声线放得娇软:“你也想尝尝吗?”
云珩眼神漆黑亮堂,好整以暇地把眼神凝聚在她的脸上,然后往下挪了一寸,他喉结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的‘咕咚’声。
随后,他挪开双眼,用嘴从葫芦串上咬下一枚糖葫芦,不自在地道:“嗯,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