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第二局双方的比分仍然咬得很紧,董放依旧是运着球过了中线来到另一侧的篮筐附近。
可能是被重点拦防的对象,所以男人手中的球也迟迟传不出去。
4秒的时间再一点点减少,他最后还是打算强突上篮,再博一次。
终于突破了两层夹击来到球网下方准备把球高抛进框,观众席上的赵苡然以为他又会再一次的强攻得分的时候,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很快,以至于大家都始料未及。
球弹框而出,而抛球的男人也因为对方球员过度的防守动作摔到了地上滑了出去。
朝内的一方正好磕向了广告牌。
赵苡然下意识的起身,视线盲区她根本看不到男人此刻的反应。
就只是侧躺在那里,紧挨着广告牌。身体依旧蜷缩着,只是没有像上次那般听到凄惨的喊叫。
可是越没动静就越心慌。
又一次双方球员聚集到了他的周围,迟迟没有结果。
女人心里万般的麻木,怎么自己来观赛的两场球,他都会受伤。
她甚至萌生了以后再也不来现场看他打球的想法,是不是那样就能保证男人的安全。
场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赵苡然的心就一直悬着。
郑梦琪在旁边安慰着什么,她根本装不进脑子里。
场上站起的人很多,所以女人她一点都不显得特殊。
只不过他们更好奇结果,而她则更担心男人的好坏。
一直到场边的担架被医务人员抬上来,赵苡然忽然就觉得脚下一软,直接瘫坐到了位置上。
眼睛看向那个地方没有离开过,但挤满的泪水却模糊了整个视野。
怎么就用到担架了?不能走了嘛?昏迷了嘛?
每一个没有确定的念头出现在女人的脑海里,她能做的也只是像众多球迷一样帮不上忙的关心。
郑梦琪取出纸巾都来不及给她擦,女人的两行泪便是一茬接着一茬,她控制不住。
“小姨,哥哥怎么了。”小花很小声的问了句,她好像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因为然然小姨都哭了。
眼睁睁看着男人被抬上担架,前后两个医护人员推着离开了场地。
董放平躺在那上面,身上铺着几层球员的擦汗毛巾,眼睛似乎是闭着的。
他是在跟自己闹着玩嘛?他知道自己坐在场边看着比赛呢吧,怎么会这么让她们担心呢?
酸涩的疼痛一直在女人心口上面徘徊不断,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赌徒之所以没有离开牌桌,是因为他的手上还握着筹码。
强拆突破对于董放来说不就是在赌么?投进,赢了。或者没投进还惹了一身伤。
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病都是一次次突破得来的吧。
因为他的身上也肩负着广扬的荣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视线里的担架车刚刚走出场外便停了,有的球迷已经被继续的比赛夺去了目光,而赵苡然却是一直在盯着那个方向。
“欸?怎么停了?”
旁边的郑梦琪也很疑惑。
两名医护人员好像跟担架上的人说了些什么,又看了看检查一番。
之后搀着他慢慢的起身。
董放坐起来了!
不光如此,他还重新站到了地上,只不过右手一直在扶着右侧头。
担架车重新被推走,休息席的两名球员在男人后面搀扶着他。
可他却迟迟直不起腰来,好像捂着的地方很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广告牌磕到了。
坐在下面观众席的蒋尔阳这时候也过来了,替换了其中一名球员扶住了董放问他严不严重。
赵苡然看着自己弟弟站在他旁边,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就让阳阳代替自己去名正言顺的陪伴此刻的他吧。
男人此时说不出话,紧闭着双眼微微摇了摇头。又拿起手上的方巾擦了擦头上蒙起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