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如玉心疼得眼泪直掉，哭着道：“老傅，张嘴吃药啊……”

等了好一会儿，傅亿阳似乎缓和了一些，没有那么难受了，才慢慢张开嘴巴，将药吞进嘴里。

“水来了。”去倒水的姑娘端着一杯热水小跑着过来。

“我喂他。”朱如玉握住水杯的手在抖，甚至晃出来了一些洒在傅亿阳的手上，她还是坚持亲手喂。她把杯子贴在傅亿阳的唇上，用哄孩子的语气哄道：“老傅，来，喝点水把药咽下去。”

傅亿阳重重喘了两下，才张开嘴细细的喝了几口，勉强将药片咽下去。

“如玉……”傅亿阳将头靠在妻子身上，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别怕，我没事……”

朱如玉见他都痛成这样了还说这种话，心里更难受了，顿时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儿才捏着他的耳朵，道：“我快被你吓死了！”

这会儿，傅亿阳身体的痛苦已经缓解了不少，呼吸也没有那么急促了，只是脸色还很苍白。他用脑袋在朱如玉身上蹭了蹭，低声笑了下，声音也十分虚弱，道：“对不起，把你吓着了。”

朱如玉擦了擦脸上的泪，道：“你刚才那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嗯，我知道。”傅亿阳当时很痛苦，但意识还很清晰，他知道刚才自己闭着眼睛咬紧牙根强忍痛苦的模样一定很狰狞可怖，他揉了揉她的手心，道：“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没事了。你别让告诉孩子们，省得让他们跟着担心。”

朱如玉点点头，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答应帮他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