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翎双手扶着墙,勉强撑住身体,面前走马观花般闪过许多画面,零零碎碎的拼凑起来,又迅速消散,令她眼花头晕。
她赶紧从衣服内袋里,翻出了宁心安神的药,迅速咽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眼睛清明了些许,不再神魂颠倒。
司翎扶着门把手,定了定神站直了身体。
手上一个用力,门却纹丝未动。
司翎心下一沉,这是有人把门从外面反锁了。
鼻尖仿佛还萦绕着方才那股令人头晕的异香。
司翎皱了皱眉,看向四周,藏书阁一层入眼只有些许书架,眼睛触及之处不见任何能散香的地方。
但她现在却不敢乱动,这种能迷惑人的药通常会侵入血脉中,动则促进血液流动,药效侵透的越深,即便是她服用了抑制性的药物,也会抵抗不住而陷入昏迷。
司翎身体发虚,强撑着试着走了两步,终还是没抵住晕倒在地上——
而此刻,才从病中缓过来的秦以寒还有些虚弱,依靠在窗边休养。
“王爷,有人送来一封信。”
杜方毕恭毕敬地将信递给萧凛夜。
萧凛夜面色苍白,嘴唇也不见一丝血色,看的杜方心里发虚。
泛黄的信封上粗笔写了一个名字,杜方犹豫着说道
“王爷,送信之人不过一个黄口小儿,具体是谁写的,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但……信封上写了司承泽三字。”
闻言,萧凛夜接过信封的手一紧,垂目看去,眼中寒光乍现。
凝目看着那个名字好一会儿,萧凛夜才打开信。
信纸上不过短短两行字,他却顿时起身拿了佩剑往门外疾驰而去“杜方,去太史殿!”
杜方见状,迅速地将地上的信捡了起来。
信上简明扼要的写着太史殿,药,司承泽,藏书阁,危。
杜方皱了皱眉,追了上去。
“王爷,您且等等,这信还未查清楚是何人所写,万一是有人故意下套?又或者,司大人并不在信上所言之处?”
萧凛夜顿住了脚步,拿着剑看着杜方一言不发。
他神情有些异样,自己怎么会如此冲动?
不过是来路不明的只言片语,竟然能让自己失了冷静?
“杜方,司承泽在太史殿所任,平时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