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拉斯和克劳斯受的伤倒是不重,由专门的人员看护着停留在原地。
回到久别的城市中,阿兹尔的伤势只能用生命之水来治疗,阿杜尔的伤势倒是不重。
虽然阿杜尔很想跟随牧师们一同前往,但还是被送回了宿舍静养。
生命之水可是个好东西,阿杜尔自然也有见识一番的打算,或许有机会能让阿木木的意识彻底苏醒?
生命之水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星灵的附赠。
它能够在短时间内快速治疗人们的伤口,让人的身体回复到极佳的状态,这是太阳圆盘的伴生物之一。
它随着太阳圆盘的建立而出现,或许也代表着星灵对恕瑞玛的厚望。
随着恕瑞玛帝国的陨落生命之水也就失去了踪迹。
可现在卡莉斯塔和佛耶戈等人苦苦哀求的生命之水就在恕瑞玛皇室的掌控中。
这东西是一整条河流,给恕瑞玛带来了生机。
每次成功的飞升仪式都会让生命之水变的更加富足,为恕瑞玛带来数之不尽的绿洲。
有了它,帝国杰出的将领们就能抛去后顾之忧,在战场上奋力杀敌为国效力。
帝王畏惧的只有衰老,只要有一口气在生命之水就不会让你彻底死去。
这就是恕瑞玛称霸的底气。
可阿杜尔的小算盘明显是没有打响,他只能在牧师们的安排中回到宿舍静养。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尽快适应这具身体,不过这时间也不妨碍他接受来自阿木木留下的那段记忆。
“后来者,当你读取到我这段记忆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
我叫阿木木,你可能听过我的名字,我身上流淌着恕瑞玛的开国皇室血脉。
但这些都无所谓了,希望你能善用我的这具身体。
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过去了多久,但我已经受够这漫无天日的孤寂了。
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杀死那个毁了我一身的暮光星灵麦伊莎,请你记住这个名字,如果有条件的话帮我在她的心脏上捅上一刀算是我对她的问候吧。
我始终无法释怀,就因为一个可笑的实验她将我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
什么狗屁守护者,去他妈的巨神峰,去他妈的星灵。
她把星能和虚空都注入我的体内,再用生命之水一直维持着我的生命,就为了她那可笑的实验!
她们才是最大的监守自盗者,自诩为高等生命的可悲凡人,不过是获取了力量的野兽罢了。
他们连自己的力量都驾驭不了!
后来者,我的意识大概是已经消散了,希望这段绷带能够帮助到你。
我最后的意志,我的灵魂哪怕是碎成千片万片,我也不会放弃对她的复仇。
这段绷带是不死的,或许你已经发现了它的能力,它看起来很邪恶,但这都无所谓了,没有比那些星灵更加邪恶的存在了。
麦伊莎的实验也许是成功了,但实验产物不是我,而是这绷带。它处于星能和虚空的一种特殊平衡状态中,不断的消亡,又在不断的复生。
我走后绷带会有新的意识,我不确定它对你会是什么样的态度,我只希望你能够活下去,把那些该死的星灵们拖下王座。”
阿杜尔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他也没想到从阿木木的记忆中能得到这么多关于星灵的信息。
他能感受到阿木木的愤怒,也体会到了阿木木的孤独。
星灵的来历无人知晓,那传说中属于星灵们的天界也从未有人踏足。
现在存世的星灵都是附身于人类存在的,就像是麦伊莎。
一个偶然得到星灵认可,却无力驾驭星灵的可悲凡人。
阿杜尔略微活动了自己的手臂,努力将绷带握在手中。
以往的绷带在接触到物体的一瞬间就会开始大快朵顾的掠夺,把所有的能量疯狂的积蓄起来。
可现在阿杜尔就这样拿着绷带也无事发生。
绷带确实死去了,不过它还有活过来的希望。
阿木木留下的“遗言”中说过,它是不死的,只要给它足够的能量说不定就复苏过来了。
复苏绷带是阿杜尔一定要做的事,就算绷带产生自我意识也无所谓,毕竟绷带已经救了他一命。
不说别的,这种“复活甲”在符文之地上的用处可太大了,阿杜尔没有放弃绷带的理由。
而且绷带的存在是因为星能和虚空能量之间的相互冲突所产生的,这让阿杜尔想到了另一个存在——暗裔。
暗裔并不存在于现在这个时代里,他们的前身就是恕瑞玛帝国引以为傲的飞升者。
不过在虚空战争后,飞升者也被虚空的能量侵蚀感染了。
伴随着恕瑞玛的陨落,飞升者们失去了心理中最后一根支柱。
他们为了复兴恕瑞玛打在了一起,对符文之地造成了严重的危害。
他们的称呼就从飞升者变为了暗裔,这是人们对于这些曾经的守护者,现在的破坏者们的蔑称。
他们的血肉被虚空侵蚀,可飞升带来的生命让他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消亡,腐蚀,然后恢复。
最典型也最相像的例子就是亚托克斯。
他吸取血肉为自己塑造了新的身躯,这和阿杜尔复生的方式似乎没什么区别。
亚托克斯的血肉一直在腐蚀,蓬勃的生机也让他的身体不断恢复。
就算凡人的血肉到达了极限他也可以通过重塑另一具身体让自己再次活动起来。
阿杜尔越发觉得自己和绷带之间的关系有些类似暗裔了。
该不会自己成为了第一个暗裔吧?
不过在暗裔之战中暗裔们都被人类用星灵传授的方法封印到了武器里。
这么一想阿杜尔觉得星灵的存在更加不能忽视了。
只要自己还活着,星灵的威胁就永远不会消失。
亚托克斯被封印在了他的大剑中,拉亚斯特被封印在了镰刀里。
这可是上千年暗无天日的酷刑。
为了不让自己被封印在绷带里封印个上千年,或许反星灵计划也要准备拟订了?
万一自己真被封印到绷带里那可就说不清了。
“哈哈→哈→哈?阿杜尔?难道你是老奶奶的裹脚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