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被人利用,也能够很快被父兄二人给识破,所以他们根本不担心沺黎闯祸,于是放任沺黎的生长。
放一边,放一边去!
于是,此前对沺黎的一切保护便都没有了意义!甚至成了短板!
“所以我觉得——”冀鋆对李宓道,
“我觉得应该让忞儿独立去面对,独立去思考,曾经您的祖母,还有的大伯大伯母,以及我们,总有能力不及的地方。那个时候就需要忞儿冷静地的面对和处理一些关乎她自身命运的事情。”
“谁说不是呢!”冀鋆点头,
“说实话,我觉得同安公主这个时候举办赏花宴倒并不是多么奇怪,毕竟也是女孩子,而且又是公主,又不能象我们这样可以到处走走转转,宫规森严。她举办这样的宴会,跟一些贵女联络一下感情,而且她也是放松一下心情,我觉得无可厚非。但是让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沺黎县主的表现。”
冀鋆看李宓神思飘远,内心觉得歉疚,这是人家老李家上一辈的事情,自己非要提出来,搅得这个小辈一脑门子官司!
问题是,还解决不了,干着急没办法,这图啥!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感触,大表哥,你瞧,纵然忞儿这般懂事,不给礼国公府添麻烦,你娘亲不还是不喜欢忞儿?”
冀鋆摇摇头,
“沺黎不会认命,也不知道什么是认命。即使是认命不得不接受,沺黎也会大吵大闹,除非是她没有力气吵闹了。像她这般能还能够神色如常地给我们送来请柬,而且还挑剔茶水的种类,又是挑剔点心的馅料,还挑剔瓜子的味道,关键是,点心瓜子还没少吃!大表哥,你觉得一个已经是面临绝境的人,会有这样的心思挑剔这些细节?还吃得下去东西?”
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出现了燎戎前来和亲!
冀鋆给李宓讲起了洪承畴的事情。
冀鋆轻轻摇头,一双秀目波光潋滟,犹如平静的湖面泛着一丝忧伤。
李宓见冀鋆有些低落,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
“别想那些咱们解决不了的!还是想想同安公主的宴会吧!你就没啥嘱咐我们的?”
冀鋆点头,她在李宓面前从不从不遮掩,
但是经过沺黎的事情,我不仅自己是要去,还要鼓励忞儿面对这样的情况。
洪承畴曾经是决意绝食殉国。
冀鋆抬眸看向远处,初秋的林间,满眼葱绿夹杂着红红的枫叶,微不可查地叹口气,道,
不过,王氏说姑母是装病,而且,还躲在房间里暗暗诅咒她!
可是,后来,随着李檀和李芳苓出生,王氏的精力有所分散,加上还要管理礼国公府的大小事务。
“不发生才怪呢!你说说,那帮家伙,会能主动消停一点?让大家伙都好好地玩乐一番?大表哥,告诉你,不可能!狗,哦,那个,坏人不可能一下子变好!狼不可能一下子不吃肉!小心为上!”
“对啊!就象燎戎,虽然来和亲,但是,谁敢掉以轻心?”
李宓道,
“你指的是什么?”
父母之爱子之为之长远计。
李宓闻言心中浮起些许忧虑,
冀鋆想到此,拍了拍李宓的肩膀,道,
如沺黎一般,在这般绝望的情况下,哪里还有心思挑剔这个挑剔那个,恐怕已经是心如死灰,生无可恋!
然而,看起来,沺黎县主双眼偶尔迸发出来的光芒,分明是充满希冀!
李宓见冀袁刚刚还是有一点的心事重重,此刻又恢复如常,遂也撇开不快,问道,
“你可是在担心公主的赏花宴上,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好多人虽然看见了他,但是案犯当时满脸血污,而且跑的很快,因此见过他的人并不多。
只能是从几个见过他某一个角度,某一个侧面的人的口述中,通过点点片片来凑成一个完整的人像!
“死者是外乡人,但是来京城十余年了,开了一个绸缎庄,生意还可以,没听说有什么仇家!可是凶手却似乎有备而来,进了门,连话都不说,抽刀就砍!”
锐廷絮絮叨叨地给冀忞介绍这案情。
冀家大小姐说过,画像不是单纯的画像,而是要根据嫌疑人的身高,体态,年龄,还有可能的作案动机和作案环境等糅合到一起的一个人,而不是简单的“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