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靖南王府到底怎么想的,可能靖南王府大少爷真的已经病到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地步了,为了冲喜,竟然连人都不挑了,要苏棠这个罪魁祸首替云葭上花轿。
甚至怕再生意外,还特意进宫求了圣旨。
只是苏棠哪肯啊,这摆明了就是算计她,推她入火坑。
她没有享受过信王府一天的荣华富贵,实不甘心替人去遭这份罪。
哭、闹、挣扎......
可惜。
谁也帮不了她,因为皇命难违。
原主只当没人信她是无辜的,包括爹娘在内,心灰意冷之下,选择了用生命来替自己辩白。
真是有够傻的。
想到醒来时,原主的母亲许氏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苏鸿山更是赤红了双眸,要叫他们知道,疼爱的女儿已经没了,该是何等的痛心。
依稀有吹吹打打的声音传来,看来靖南王府来接人的花轿到了。
苏棠坐起身来,问半夏道,“我爹娘呢?”
先前她醒来,人还浑浑噩噩,怕说错话,就干脆什么都没说,苏鸿山心疼坏了,说要去找皇上退婚,之后人就走了,“我爹不会真的去找皇上了吧?”
按说皇上没那么容易见到吧,尤其苏鸿山还没有正儿八经的认祖归宗,他可能连皇宫都进不去。
半夏眼眶通红,摇头道,“老爷是要进宫,可刚出院子,老王爷就把他打晕了,连带着夫人也一并带走了。”
要不是怕姑娘再寻短见,身边需要信得过的人陪着哄着,估计她也要被一起关起来。
苏棠心往下沉了沉。
打晕她爹,软禁她娘,看来她这会儿就是寻死,十有八九也会趁人还热乎的赶紧塞进花轿内了。
这般欺人,实在可恨,她要不做点什么给他们添点堵,她都觉得有愧原主。
苏棠示意半夏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半夏一脸错愕。
这时候,走进来好几个人,为首的是个嬷嬷,年约四十五六,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看着就精明能干。
嬷嬷走上前来,见苏棠还躺在床上,眉头一蹙,就训斥半夏道,“靖南王府的花轿已经到了,怎么还没给姑娘梳妆换衣,耽误了吉时,惹怒了靖南王府,吃苦头的还是你主子。”
半夏咬紧唇瓣,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她怎么忍心催姑娘换嫁衣,看到那嫁衣她都恨不得一把火烧了干净。
嬷嬷也不指望半夏,对身后两丫鬟道,“赶紧伺候姑娘换上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