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独孤邑抬头看走在前面的闵国公,道,“舅舅变的沉默寡言了不少。”
以前看到他都是笑容满面,这回没来由的让他觉得生分,每看一眼舅舅淡漠的脸,他心底就多一丝不安。
独孤雪也望着闵国公,怕被听见,她小声道,“从宁朝军营回去,舅舅话就少了很多,大前天见过老管事后,舅舅更是话少到一整天都不说两句话了,好像有很重的心事。”
独孤邑心下疑惑更深,“舅舅为什么绕道去见那老管事,他们说什么了?”
独孤雪看了眼他,不快道,“舅舅和那老管事说了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别说她腿伤未愈还走不了路,就是能,她也不会留下听舅舅主仆叙旧啊,她更不会偷听。
独孤邑自知失言,道,“我只是觉得奇怪,舅舅怎么会专程绕道去看一个下人”
独孤雪想到闵国公和老管事说完话出屋子时,那双眼赤红周身暴戾的样子,她当时也狠狠吓了一跳,她从来没见过那样的舅舅,她知道舅舅是为了来廉州府,又怕绕道惹人起疑才故意找借口去的遂州,但那老管事肯定和舅舅说了什么,不然舅舅不会是那样的神情。
要是以前,大哥问起,她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不用大哥询问,她就主动告诉他了,可心底起了防备心,舅舅的反常,她下意识不想大哥知道,她道,“舅舅一向重情义,那老管事病入膏肓,舅舅见到他时已经病的只剩最后一口气,连下床给舅舅行礼都做不到了,和舅舅说了会儿话,就咽气了。”
“舅舅还给他出了丧葬费,可能是老管事的离开,让舅舅想到了外祖父”
话随口出来,独孤雪身子猛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