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将军府的人?”马车内的人听到声音,饶有趣味,“不救。”
“是!”
侍卫闻声上前,一人拽住她的一只胳膊。
月清然吃痛,凭着脑海的记忆咬牙大喊,“王爷的右腿,我有办法。”
四下瞬间寂静无声,这天下谁人不知?陇楚有个跛子王爷?性情冷酷,残暴嗜血,在前一个当面提王爷腿的人,坟头草都早已高过头顶。
侍卫们心提到嗓子眼。
果然,车帘无风自动,一股吸力将月清然吸到马车前,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你再说一遍。”
月清然不停的挣扎着,眼神却无比坚定且自信的看向马车内,“我会医,能,能治好王爷的腿,以,以性命——性命担保!”
当所有人都以为月清然死定了的时候,马车里的突然人抽回手。“长得真恶心。”
脖子上的束缚消失,月清然重重摔回在地上,确定她不会死在这里,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将人带上,回王府。”
“是!”侍卫上前将人扔在马背之上,一行人重新出发。
此时乱葬岗。
月玲儿带着一队家丁奴仆返回,眼下正四下寻找月清然的踪迹。
“回小姐,只有一具尸体,看衣着,应该是庄嬷嬷。”两个家丁拖着尸体前来禀报。
月玲儿看见尸体的那一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禁后怕,若不是嬷嬷,现在躺在这里的可能就是她自己了。
一向逆来顺受的月清然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拿开拿开,快拿开。”月玲儿嫌弃的挥手,愤怒的指挥着:“去,都给我找,她身受重伤,走不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本想悄悄将人处理掉,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然后只要太子在皇后面前说上几句,自己作为月家唯一的女儿,顺理成章的顶替月清然履行与太子的婚约。
但是现在,只能先将人找到,绝不能让人活着回到将军府。
月清然是被痛醒的。
醒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整个屋内只有一只孤零零的烛台。
“嘶!”清楚的感受到伤口撕裂的痛,她从地上爬起,看到桌上一些药瓶,再看看自己的身上,无奈摇摇头,“真是小气,好歹也给包扎一下呀。”
桌上的药全都没有标注,要不是月清然懂医,就算有药也是不敢用的,但想来,这应该是溟王在考察她是否真的会医。
月清然也不恼,拿起瓷瓶一个个打开,凑到鼻下轻嗅,皱眉,里面有治内伤、止痛、治外伤的药,当然不止这些,还有一部分毒药,见血封喉的那种。
溟王可真狠。
服下两粒止痛药,拿起桌上的高度白酒,开始清洗身上的伤口,动作略显吃力的包扎着。
摸着脸上的伤口,她看了看不远处的铜镜,拿着白酒和一瓶药粉走向铜镜,缓缓坐下,待看清铜镜上映出的人脸时,头皮一阵发麻。
难怪溟王见到她时会说恶心,这个评价在她看来已经口下留情了。
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口,简单的包扎过后,开始将全身上下检查起来。
“禀王爷,人醒了,在处理伤口,没什么问题。”暗卫穆童恭敬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