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坚持个三五日就撤了,那时候你们就倒霉了!”
他的嗓门可是不低,被不远处的谢铭听见,就走了过来。
谢铭也没有看他,只是对流民说道。
“这位老乡,我们大人是朝廷新调任的京兆尹。
我们大人姓方,单字一个玉,原本是桥安县县令。
今日的所有粮食物资,都是我们大人自己拿银子采买的。
大人说,你们都是大魏的子民,只不过如今遭了难。
皇上仁德,不忍心你们受难,他才秉持圣意,前来搭救。
只要各位老乡不辜负皇上的恩德,听从命令。
这一冬日,我们大人就不会让各位冻死饿死。
你们赶紧去排队吧,明日还要给你们张罗住处呢。”
“哎,好,好!”
流民其实也没听明白多少,但也知道皇上派了一个官来救他们。
很快,他就把这些话传给别的流民了。
结果,有一个流民居然立刻就哭了起来,恨不得跪倒谢天谢地。
旁人奇怪,就问道。
“你认识这位大人?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痛哭的流民抹了眼泪,扯着嗓子喊着。
“我们真的有救了,呜呜,这位方大人是桥安县的县令老爷啊!
呜呜,我听我家远房亲戚说过,他去桥安县贩过西瓜。
这位方大人是个好官,大好官,我家亲戚亲眼见到他在田里帮着摘西瓜。
桥安县原来可穷了,是这个大人一点点带着富起来的。
原本都没有闺女愿意嫁过去,如今都争抢着寻人家儿。
这次咱们遭灾了,出来逃命,桥安县一个都没有!
不信你们问问!
咱们得救了,是方大人啊,方大人啊!”
众人都是听得心热,于是消息就被传的更开了。
很快,又有人知道方玉的名号,天黑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安心了。
方玉亲自带人翻检各个窝棚,凡是受伤的,生病的,饿的走不动的流民,都被抬了出来,送进了帐篷。
有专门的大夫负责诊治,照料。
眼见天黑下来,冷的拿不出手了。
杨武过来禀告,“大人,今晚怎么安顿?”
“老弱妇孺送到草棚里,灶台大锅里烧热水。
保证老弱妇孺别冻到,其余壮年找地方坚持一晚,冷了就打热水喝。”
“是,大人。”
杨武等人都下去了,方玉想了想,就回了京兆尹。
易先生面前的桌子上堆了不少档案,有些显见落了灰。
吴岩麻利的倒了热茶,方玉递了一杯给易先生,问道。
“可是查到空院子了?”
易先生推出一张单子,“城中各处,比较合适的,只有这么七处。
特别是城北的齐家大院儿,前后七进,房间一百多,足够安置下一千人。
但这院子已经空了十余年,想必会很破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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