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海可不管他,不管别人怎么说,但他进的是锦衣卫大牢,能不被动刑吗?
那到时候,他拿点纱布往身上一裹,再想办法弄点鸡血鸭血的,出去露个脸,就又能够刷一波声望。
只见锦衣卫这些人把牢房门给打开,直接拖着陈良海就往外走。
“你们这些走狗干嘛?我自己会走。”
“你们只要把我带到门口,我自己就能走!”
那领头的锦衣卫小旗终于顶不住了,一巴掌就盖在陈良海的脸上,当场就把他给抽懵了。
这陈良海感觉到不可置信,用他的手指指着这锦衣卫。
“你干嘛?你怎么敢打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你就不怕我出去之后,在朝廷诸公的面前,告你一个刁状?”
“我跟你说,我现在可是一个朝廷诸公面前的红人,无论如何都还是说得上话的,你就等着受惩处吧。”
“到时候就算你再怎么向我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锦衣卫小旗又是一巴掌盖在陈良海脸上。
他都不明白那么蠢的一个货,到底是怎么考上国子监监生的。
难道这种东西也有暗箱操作?
小旗想想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自从他们那魏公公发了之后,这样的事情就越来越多了。
这真的是人心不古,若是那么蠢的人都能够考上国子监监生,他当年也不当什么锦衣卫了,也科举去算了。
“可闭嘴吧,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吗?”
“你以为我们现在是要放了你?我们现在是要带你上路。”
“那兵部侍郎阎鸣泰和周奎弑君的事实已经坐实了。”
“就在朝廷之上,就在你衮衮诸公的面前,他们两个人的罪行,已经被清清楚楚的审了出来。”
“这周奎和阎鸣泰两个人死定了,不止他们死定了,他们家人都死定了。”
“你在东华门外大声喊着要谋反,要推翻陛下,推新皇上位的事情,你记得不?”
“你这就是谋反,赶紧走吧,你的家人也在外面等着呢!”
陈良海真是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的。
他当场呆住了片刻,才疯狂地挣扎着。
“不可能!不可能!那兵部侍郎阎鸣泰与周奎两个人,肯定是被冤枉的。”
“你们这些奸贼,肯定是对他们用刑了,他们才被迫无奈屈服了。”
锦衣卫懒得理他,硬拖着他往外走。
无论陈良海相不相信,这个结果都已经无法改变了。
同时,还有大量的东厂番子,在东厂理刑官孙云鹤的带领下,冲进了国子监。
国子监的监生们看到这一幕呆住了。
自从大明朝建立以来,可是从来没发生过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闯进国子监的事情。
一众国子监监生义愤填膺,冲上来,指着东厂理刑官孙云鹤。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个地方是你们这些走狗鹰犬,可以来的地方吗?”
东厂理刑官孙云鹤早听厌了这种说法,直接一巴掌,就把冲上来骂他的国子监监生给抽倒了。
打耳光戏的东西,不仅仅是锦衣卫的看家本领,同时也是他们东厂的看家本领。
哪一个东厂做到理刑官的,手底下不抽过那么三五千人。
“抓住他,待会一起弄死。”
随后,东厂理刑官孙云鹤拿出了一沓子的画像,递给了旁边的东厂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