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一把抢过传声筒,正好听到嘉乐问‘摸什么’,反口回了句“摸你的头!”
又想扔回去,再一次被彩衣抢走,咯咯笑道“嘉乐,菁菁生气了,赶紧想办法逗她开心吧。对了,大师兄他们在做什么,今天这么安静,完毕!”
嘉乐探头看了一眼,回道“一休大师和大师伯下棋,师父在旁边捣乱。完毕。”
彩衣惊讶道“大师兄竟然还会下棋?完毕。”
“算会吧。完毕。”
“什么叫算会?完毕。”
“他们两个下了十几盘,大师伯一盘都没赢过,不好!完毕!”
“怎么了?完毕。”
“大师伯掀棋盘了……”
彩衣扔掉传声筒,拉着菁菁往外跑,一脸兴奋地说道“打起来了!他们终于打起来了!”
刚跑出房门,忽见小路上来了一二十个人,其中几人做官差打扮,五人做道士打扮,用车拉着一口金色棺材。
彩衣停下脚步,定睛一看,领头的道士不是千鹤道人么,举起小手,一边招一边喊道“千鹤师兄!”
她的声音惊动了千鹤道长和石坚等人,石坚、四眼、一休大师、嘉乐从屋里走出来,快步迎了上去。
“大师兄,四目师兄,彩衣师妹。”千鹤道人笑着行礼道。
“师叔。”
石坚、四眼、彩衣齐刷刷看向嘉乐,嘉乐吓了一跳,赶忙把双手举到头顶。
“千鹤道长!”一休大师喊道。
“一休大师!”千鹤道人和一休大师见礼。
四眼走到金棺前方,扫了一眼,脸色凝重道“铜脚金棺用墨斗网缠着,里面莫非是……”
千鹤道人点头道“是僵尸!”
石坚把手按在金棺上,炎炎烈日烘烤,金棺表面却冰冷如寒冰,侵人肌骨,不由说道“阴气尸气全封在金棺里,不往外溢散,这个僵尸不简单啊。千鹤师弟,我观天气,晚上怕会有雷雨,此地方圆百里就四眼这里有两间房子,这种天气里赶路,太危险了,住一晚再走吧。”
听到这话,千鹤道人心中一沉,他很清楚石坚的修为本事,他说有雷雨,那一定就有雷雨。金棺里的僵尸,他并无十足把握降服,若是路上逃走,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他迟疑之际,一个娘里娘气的男人走过来,老鸨也似的轻甩手绢,叱问道“千鹤道长,怎么停下来了?”
千鹤道人行礼道“乌总管,我师兄说晚上有雷雨,附近就这里有房子,我们过了今晚再走吧。”
“哟,雷雨?”乌总管抬手遮阳,仰头看天,咯咯笑道“真是好大的雷雨呢。”
说着,他脸色一变,喝道“我们身负皇命,一刻也耽搁不得,莫说雷雨,就是下刀子也得赶路。千鹤道长,快走吧。”
“我说住一晚再走,你没听到吗?”石坚轻轻拍打金棺,啪啪作响。
乌总管看向石坚,正要戟指呵斥,那手拍金棺的声音由低而洪,宛如晴天一个大霹雳响起,震得乌总管等人神昏耳鸣,心摇体战,脑袋一片空白。
千鹤道人忙喊道“大师兄,手下留情。”
石坚收回手,觑定坐在轿子上的小孩道“我说住一晚再走,你们有意见吗?”
小孩道“乌总管,住一晚再走。”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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