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医生就回了消息,他又低头去看手机,没注意到钟九音神思不属的状态。
约好复诊时间,钟九音就逃不掉检查了,被带着去了医院。
拍片结果很好,医生说脑子里的淤血已经快没了。
她杵在旁边东看看西瞅瞅,听医生这么说,多问一句:“淤血散开的过程里,会不会伴随着胀痛之类的感觉?”
晏丞立马皱眉,问她:“你头痛过?”
“偶尔,挺轻微的,眨眼就没了,就像没睡饱觉的感觉。”
晏丞眉心蹙着看向医生,表情担忧,不用他问,医生就又拿起片子看了看。
“有一定可能会引起不适,从这上面看,没有其他问题,注意休息,下次不舒服及时复诊看看。”
钟九音一律点头。
她没觉得有什么,但晏丞很操心,回家时一再询问她头痛的感觉,回去就让她睡觉。
还说是他接错了戏,不应该在这时候给她接部打戏太多的剧。
钟九音听到这儿就有话要说了:“拍打戏和这个有什么关系?能把淤血抖出来啊?那不是好事吗?”
“…你当是下水道自动排污吗?车祸后脑症荡患者就需要平躺休息才能恢复,激烈运动会晃得更难受。”
“哦,”她想了想,又说,“那我觉得,和你上床比拍打戏晃悠多了。”
晏丞:“……”
他被这句露骨的直言直语震在原地两分钟,表情都是僵的。
钟九音还对着他无辜地眨眨眼。
好一会儿后,晏丞扯着嘴角,冷漠说:“那从今天开始到你完全恢复之前,都别上床了。”
“……也不用养得这么好,稍微的晃悠我还是能承受的。”
晏丞:“没有稍微的晃悠。”
“那稍微大点的晃悠…”
“闭嘴,睡觉。我还能陪你躺半个小时。”
她撇着嘴躺下。
晏丞的时间不多,中午过后就得去赶飞机。
钟九音考虑到他来回这么辛苦,还特地送他到了机场,在车后座亲了几分钟。
然后跟他说:“你就老实拍戏吧,别这么辛苦赶回来了。”
晏丞看着她:“不是说想我?”
“说说而已…好吧是真的有点想,但没必要这么麻烦。等你拍完回来再约,到时候我也差不多拍完,我们就好好玩一玩,去看十二月的雪,五点的雪山日出,半夜十二点的极光…”
类似的话没听过十遍也有八遍了,晏丞的心动指数已经比血压血糖还低。
“别摊那么大张饼,费油。”
“……没情趣。”钟九音干脆化画饼为行动,又扑上去狠狠啃他一口,随后潇洒摆手。
“走吧,我等你回来。”
晏丞拿上行李,作势要开车门下车,但又回头按着她后脑勺亲了下,额头抵着额头,轻声说:
“等我回来,我们想想公开的事,然后一起去旅游,我有个朋友推荐了一个风景很好的地方。”
“好啊。”
依依惜别后,她目送着晏丞的身影走进机场,然后贴着车窗上看了眼天上刚飞过的飞机,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皱了下眉。
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