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坐在缸旁边看着这群小东西爬来爬去,也没什么声音,不会吵的琴酒头疼,经过几个小时的熟悉,蚂蚁们逐渐有了一个个小规模,又了育儿室,有了粮仓……它们已经在这里安家了。
琴酒抓起一把谷物撒进去,看着蚂蚁从发现到搬运的全过程,全程不带挪动位置,左手拿笔右手拿着着一个小本子,笔尖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然后又盯着蚂蚁看它们忙忙碌碌,现在蚂蚁的数量还不多,琴酒甚至可以盯住一只蚂蚁的移动轨迹。
在蚂蚁缸旁边坐了一天,沉迷蚂蚁无法自拔。
一整天,琴酒的视线就在蚂蚁和本子上徘徊,手中巴掌大的小本子密密麻麻地画着一些不明所以的东西。
那些杂乱无章的线条和点实际上是一种特殊编制的密码,据说当年编制的人是根据蚂蚁的运动轨迹来编写的,琴酒当年没有参与需要这种特殊密码的行动,只能根据平时接触到的一些信息猜测密码的含义,所以直到现在一些当时参与行动的人留下的信息他都看不懂,没办法,只能自己买来蚂蚁研究,根据记忆中的密码及其内容还原。
密码编译本来就是一件挺困难的事情,那些无厘头的编译更是让人抓狂,蚂蚁编译更是如此,虽然都是几个字的简单内容,但是真的要操作起来是真的让人头皮发麻,完全搞不清楚当年编出这种密语的人是怎么整出来的。
而且不同种类的蚂蚁生活习性也不同,这套密码即然能够运行,肯定有他的普遍性和保密性,将手中的本子扔在地上,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不知道那些线条和点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怎么样算线?怎么样算点?
有这时间他都能自己整出一套密语了。
这批蚂蚁的蚁后还算给力,适应了环境后就产出一堆白色的卵,估计两个周左右后就能有新的一批蚂蚁出世了。
话说回来,那个时候应该没有饲养蚂蚁一说吧,那个编译蚂蚁密语的家伙是怎么根据蚂蚁的运行轨迹编出一套鬼画符的?
在蚂蚁缸面前坐了一整天的银发男人沉默不语,他突然有种自己被坑了的感觉,他之所以会买蚂蚁然后盯一整天,就是为了搞清楚蚂蚁的运动轨迹然后破译密码,但是如果“根据蚂蚁运动轨迹编译”这句话完全就是胡编乱造的呢?
当时的琴酒还是个小孩子,那些坑人不眨眼的家伙会编出这种话来哄小孩子似乎也很正常……个头。
手中的笔“咔嚓”一声断裂,琴酒起身,漫不经心地将那个满是鬼画符的本子丢进焚烧桶,点燃一根火柴扔了进去,顺便利用窜上来的火苗点燃了烟,一切又回到了原点,那对鬼画符一样的密语究竟是怎么编译的?
这下好了,密码没破译,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蚂蚁爬行的场景,琴酒最终还是晚上出门溜达,他需要换换脑子。
晚风依旧很温柔,一个人慢慢走。
还是那个公园,还是那个长椅,还是那个人,琴酒双腿交叠看着微波粼粼的河面走神,过了许久,沿着河边散步,什么都没想,纷乱的思绪在晚风的吹拂下也平息下来,远处是灯火通明,身边是微风习习。
“阵哥。”一道女音突然想起,松永雪希坐在琴酒旁边,蓝色眼眸中满是哀伤,“你在烦恼什么?”
“你怎么跑这里了?”琴酒没有回答松永雪希的问题,坐在草坪斜坡上看远方,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今天是哥哥的生日,我想给他庆生。”松永雪希将抱着的一个小蛋糕放在前面,小心地将包装拆开插上蜡烛,“哥哥比我大十岁,妈妈说七岁那年哥哥被拐卖了,他们找了三年,依旧毫无消息,家里人都不抱希望,可是爸爸妈妈一直都没有放弃,直到爸爸妈妈因为车祸去世后哥哥才出现,那一年我七岁,他十七岁……”松永雪希抱着膝盖,盯着蜡烛发呆,她的声音很小,就像是喃喃自语,“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但是他从来没有让我接触过那些不好的东西,哥哥把我保护的很好,真的很好……”
琴酒认识白狼是在实验室,后来白狼把他妹妹也就是松永雪希带到琴酒面前,只是为了确保自己死后妹妹还能有个强有力的依靠,白狼也知道琴酒天性薄凉,但是只要稍微照看一下就可以了,让她顺利地长大成人就够了。
咔嚓。
松永雪希从回忆中清醒,烛光摇曳,琴酒扣上打火机盖子,“不是要庆生?”琴酒语气带着几分的漫不经心,松永雪希并不适合长时间跟在琴酒身边,她太弱了,各方面来说都是如此,甚至连黑泽银都比不过。
所以琴酒放任松永雪希去接触毛利小五郎甚至引起FBI的注意,松永雪希和黑暗牵扯的程度不如黑泽银这么深,如果黑泽银需要的话,他和贝尔摩德都能做到从此不再和黑泽银有所牵扯,让他彻彻底底在阳光下长大,但是那小鬼不愿意,甚至还努力把三个人之间的关系联系的更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