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银还是日常去上学,琴酒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这封邀请函,今天是贝尔摩德想支开他的日子,琴酒不清楚这女人想做什么,但是不代表他会任由贝尔摩德算计,或者说,他对这场化妆舞会不感兴趣,所以他不愿意被算计。
所以,琴酒就带着黑球出门溜达了。
“喵呜。”猫的好奇心也是很重的,跟着小黑球的脚步,琴酒被带到了20号线上,沿着这条路慢悠悠地往前走,不过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银发男人目光稍微晦暗了一秒钟,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喵喵喵?”小黑球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窜了出去,血腥味也越来越浓,至少对于琴酒来说是这样的。
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脚步声,贝尔摩德在察觉到有人过来时下意识地握住手枪,她现在的状态何止是糟糕,断了三根肋骨,腿上中了一枪,现在遇见什么麻烦的人的话,她很可能会在这里。
“喵呜?”率先出现在眼里的是一只小黑球,灯泡一样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坐在电话亭里狼狈不堪的女人,随后是一双鞋,贝尔摩德视线上移,松绿色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她。
“G?”贝尔摩德眼中闪过错愕,琴酒蹲下身,目光一如既往,安静又清浅,“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琴酒碰了碰贝尔摩德的伤口,容貌倾城的女人微微皱眉。
“我原本还想给吉姆莱特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一下。”贝尔摩德看着蹲坐在一旁的小黑球,借着琴酒的力站起来,轻轻喘了几口气,“看样子是不需要了。”
“辛苦你了。”贝尔摩德将脸颊凑到琴酒面前,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就像是窝在暖炉旁的猫,不过这只猫是有相当锋利的爪子的那种。
琴酒不可能把贝尔摩德抱回去,他慢悠悠走到这里大概一个多小时,先向吉姆莱特借了个人,然后给贝尔摩德处理伤口,不多时,一辆黑色保时捷356A停在电话亭旁边,戴着墨镜的强壮男子走了下来。
“Vodka?”贝尔摩德愣了一下,琴酒看了一眼那个和他穿着相似代号为伏特加的组织成员,贝尔摩德坐在后座,琴酒在副驾驶座,伏特加开车。
“话说回来,G,你养猫干什么?”贝尔摩德一手揉着小黑球毛茸茸的脑袋,失血过多让她有些晕,不过警觉性又让她保持清醒,贝尔摩德只能没话找话。
“路边捡的。”琴酒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和你一样。”
贝尔摩德:“……”
“琴酒,你这么说话会没有女朋友的。”贝尔摩德打起精神回怼道。
“女人很麻烦。”琴酒点燃一根烟,伏特加开车技术不错,很稳,没有一点颠簸,走路一个小时,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将琴酒和贝尔摩德送到目的地,伏特加直接开车离开。
进入别墅后,贝尔摩德重新处理了自己的伤口,将身上染血的衣服处理掉,躺在床上,神态慵懒,琴酒这里没有女式睡衣,所以贝尔摩德身上的睡衣还是琴酒的。
衣服并不合身,琴酒比贝尔摩德高了大半个头,琴酒的睡衣贝尔摩德穿着有些松松垮垮的,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那一片美好的风光只有琴酒一个人可以欣赏了,可惜的是,琴酒对此压根不感冒,给贝尔摩德处理伤口看见不该看的部位时眼神都不带变的,就像躺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娇滴滴的、祸国殃民的大美人,而是一具尸体或者其他的什么死物。
别墅里的空房间挺多的,但是有床位的房间不多,至少琴酒目前只弄了两个卧室,一个黑泽银睡着,一个被贝尔摩德霸占了,银发男人默默来到书房,给自己处理伤口,在米花市政厅受的伤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估计再过几天就能彻底恢复。
琴酒对于自己的伤势不上心,但是能处理伤口的时候他也不会放任伤口恶化,毕竟那样会影响行动,全盛状态永远比半残状态活下去的几率大。
打开笔记本电脑,他比较好奇是谁能然贝尔摩德落到这种惨烈的下场,这个女人一贯都是嗅到危险就绝对不会再前进,大多数时候都全身而退不留一点端倪,但是一旦再深入进去,就是几乎死掉的惨烈。
琴酒曾经见过贝尔摩德狼狈不堪的样子,那个时候她还没有代号,那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却是他们关系的第一次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