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静谧一片的东京医科大学,法医研究院的林荫之下,有一条长椅,杜蔚国正安静坐在长椅上。
斑驳的光影印在他的脸上,如同刀砍斧凿一样的英俊相貌,平添了一丝致命的神秘感。
没错,杜蔚国这孙子,又开始主动散发魅力钓鱼了,每次到了大学的环境当中,他就不自觉的有点发浪。
杜蔚国这孙子,还特意骚包的换上了新作的衣服,现在已经临近5月,岛国的天气逐渐热了起来。
他今天穿得是一套深蓝色的薄料双排扣西服,天蓝色的衬衫,棕色的皮鞋,帅到火花带闪电,如同天神下凡一样。
这不,他的屁股还没坐稳呢,就有女孩主动上钩了,两个一看就是大学生的女孩,含羞带俏的凑了过来,语气非常客气的问道:
“您好,先生,请问,您是新来的学生吗?”
杜蔚国的脸上,露出一个足以杀人的微笑,用流利的英语说道:
“对不起,我才刚刚从米国回来,不懂日文。”
其中一个长相比较漂亮的女孩,一听杜蔚国的话,眼睛马上就亮了,用略带口音,还算流利的英语说道:
“你好,我叫森本绘里,这位先生,你是新转校的学生吗?”
杜蔚国起身,很有礼貌的欠身,语气温和平稳:
“你好,森本绘里小姐,我叫吉米,旧金山医学院的毕业生,我学习的专业是法医专业。
我来这里想拜访贵校的原田育二先生,不过为我引荐的前辈临时有事走开了,所以我在这里等一下。”
“原田育二先生嘛,吉米先生,我认识,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女孩热情的不得了,直接就把胳膊跨在了杜蔚国的手臂上,米国回来的,名校毕业生,名和利都占了,而且帅的让人睁不开眼。
像这样的稀缺资源,手快有手慢无!眼下的东京的女孩就已经非常实现了,和后世的拜金一族大差不差。
其实就算后世,这种老套的骗术依然很有市场的,某些特殊场合里,一听说是海龟,只要相貌还过得去。
谎话编的圆一点,再租上一台豪车,穿上一身高彷名牌,出手稍稍阔绰一点,基本就没有失手的可能。
夜夜做新郎,绝对不是梦想,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实践一下。
这个叫森本绘里的女孩容貌尚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杜蔚国也没有甩开她的胳膊,反而还有意无意的碰了一下她的腰。
森本绘里顿时眼波流转,连声音都变得娇媚起来:
“走吧,吉米,现在正好是午休时间,我带你去见原田育二先生,菜菜子,你先回宿舍吧。”
杜蔚国只来得及笑着和另外一个神色沮丧的微胖女孩点了点头,就被急不可耐的森本绘里给拖走了。
森本绘里也是有自己的小算计的,那个叫什么菜菜子的女孩,虽然相貌不如她。
但是身材却有料,万一这个从米国回来的吉米,就偏偏喜欢丰满型的怎么办?
防火防盗防闺蜜,在1966年,人家东瀛妹子就已经做得很到位了。
法医研究院的办公楼里很安静,空气当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还有一股澹澹的腐骨味道,有点渗人。
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口,森本绘里领着杜蔚国在这里停下了脚步,她一边伸手要去敲门,一边轻声说道:
“吉米,这里就是原田育二先生的办公室了,他在午休时间,一般都会待在办公室里。”
杜蔚国在墙上的照片上随意的瞥了一眼,就伸手拦住了她的胳膊,语气很轻:
“等一下,森本绘里小姐,我觉得这样贸然拜访,还是太冒昧了,我的论文还有礼物,都在前辈那里,我还是等他一会,再过来拜访先生吧。”
杜蔚国的理由很正当,东瀛这个国度,还是比较注重礼仪的,呃,就算是吧。
森本绘里也懂事的点了点头:
“嗯,也对,吉米,你想得很周到,那我陪你一起等你的前辈吧,对了,你的前辈是哪一位啊?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杜蔚国面色不变,非常流畅的答到:
“哦,我的前辈是东京大学医学部的一位教授,对了,森本绘里小姐,我刚刚看学院门口有一家咖啡店,能不能有幸邀请你一起喝咖啡啊?”
一听这话,森本绘里顿时喜上眉梢:“好啊,正好我今天下午没课呢。”
呵!只要是杜蔚国需要,森本绘里可以一直都没课,就算不念了,估计问题都不大,这一刻,她可能连孩子的名字都已经想好了。
在咖啡店里坐了大概能有将近一个小时,一台黑色的崭新的公爵轿车,停在了咖啡馆的门口,
换了一身蓝色西服的镰田次郎,动作麻利的从车上下来,在咖啡馆外面朝着杜蔚国深深鞠了一躬。
杜蔚国刚才支使他去重新换了一台车,顺便再换一件衣服,既然已经不在黑道混了,就不要再继续打扮的一看就像帮派分子一样。
这台公爵,是杜蔚国自己出钱买的,66年的公爵轿车,和皇冠一样不分上下,都是东瀛本土最奢华的轿车,而且还有一个难得的优点,6座!
一看见这台车,还有镰田的姿态,森本绘里的眼神就变得更亮了,媚眼如丝,都快滴出水了。
眼下,私家车在东瀛,也是稀罕物件,尤其是这种豪车,更是凤毛麟角,就凭杜蔚国这排场,今天晚上就算邀请她共度良宵,也是手拿把掐。
“吉米,这台车是来接你的吗?”
杜蔚国起身,语气依然很有礼貌:
“是,家里派人来接我了,估计是前辈那边临时有事,一时之间赶不过来,森本绘里小姐,那我今天就先告辞了。”
说完之后,杜蔚国就直接起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森本绘里当场凌乱,我尼玛,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吧?
老娘裙子都已经掀起来了,结果你说你有事先告辞了?这特么不是禽兽不如吗?
三个小时之后,天色渐暗,一辆白色的尼桑轿车从医学院里边开出,杜蔚国的眼神一闪,扔掉了烟头,语气澹澹的:
“镰田,跟着这辆白色尼桑。”
“是,先生。”
镰田次郎麻利的发动汽车,速度很快的贴了上去,杜蔚国撇了一下嘴,没好气的斥责道:
“慢点,距离拉远点,我们现在不是要刺杀,更不是要撞翻这辆车,而是跟踪,跟踪懂吗?重点是不被发现。”
镰田次郎面红耳赤,语气讪讪的:“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明白了。”
半个小时之后,公爵轿车缓缓的停在一条马路上,镰田次郎语气焦急的问道:
“先生,我们怎么不继续跟了?”
杜蔚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这前面是一条小巷,我们就这样直愣愣的跟进去,傻子都能发现被跟踪了,你现在赶紧下车去看看,白车是不是已经停子巷子里了。”
“哦,哦,我知道了。”
镰田次郎连忙推开车门跑了下去,杜蔚国语气幽幽的补了一句:
“不要跑,慢慢的走过巷口,用眼睛余光瞥一眼就行了。”
“是,我知道了。”
这会,镰田次郎额头都已经见汗了,他一个黑帮打手,打打杀杀的事情倒是挺在行,跟踪侦查,他特么哪会啊?
又是三个小时之后,天色彻底黑了下去,万籁俱静,小巷当中,一处独栋的小别墅之中,刚刚睡下的原田育二感觉一阵心季,勐然睁开了眼睛。
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冰冷的刀锋,正抵在他的脖子上,把他的惊呼生生憋在了嗓子眼里。
原田育二艰难的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还有呼吸,但是沉睡不醒,应该是被打晕了。
此时,用刀抵住他脖子的高大黑影说话了,沙哑的男人声音:
“原田育二,镰田美智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隐身在角落里的杜蔚国伸手捂住了额头,唉,这个镰田次郎,还真是简单粗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