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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叹息一起,对面金乌的神色已经产生了变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可惜什么?”
他并非完不相信对面男子的话,只因刚才短时间的接触,无论从境界神通,还是秘密之间的隐晦透露,似乎都能完吻合。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这件事十足地荒诞,他仍旧开始有一丝相信,因此当王庭太一一句话里隐约要触及太古纪元未来的结果时,他忽然有些心急。
这个时候的王庭太一,还没有数十万年后的老谋深算,也还不曾经历太多这个世界的毒打,因此张狂,因此目中无人,但他仍旧因为天道的事情心忧,想知道他们这些人最终在末法时代的结果。
幸好,王庭太一并不打算吊着年轻时候的自己,以一个咒印将自己当年的经历以影像显化,在时间流速数千倍的加持下,他曾遭遇的一切,很快都显化出来。
金乌瞧完以后沉默许久,似乎在消化刚才所看到的一切,只是他很快又冷笑出声,“你刚才的咒印显化,我和天道交手数个时辰的时间才分出胜负,而且最后天道只是将我冻结?”
王庭太一道:“的确,这一次冰封,沉睡了整整几十万年,中间只苏醒过一次,后世将我们那个时期称作太古,中间隔了一个名为上古的时代。”
金乌冷笑,“荒唐,按照你的说法,天道杀我都需要数个时辰,但你说那个年轻人要杀我仅是举手之劳,这岂不是说那个年轻人比天道还要强盛?既然如此,他在后世是否手刃天道,是否冲出这方世界?”
王庭太一这才知道面前年轻人纠结的竟然是这件事,心想原来自己也低估了自己当年的骄傲和刚愎,不过还是解释道:“当年太古一战,天道实则已分成了两股意识,倘若不是其中一意识的劝阻,你必死无疑。”
金乌冷笑,“是吗?那么他放过我的真正原因又是什么?”
这一次,王庭太一的神情忽然变得有几分悲哀,“他生于混沌,世上千万年,百无聊赖,总要挑选几个有意思的玩物,如你这样,勉强算是大上一些的玩物,如果让你就此死去岂不是巨大的损失?”
他说的这番话,也是在上古之后才慢慢了解的事实,只是此刻说出来,仍觉有几分悲哀,胜似壮士暮年后,才知自己年少时的力能扛鼎是一种骗局,这么多年以来自认为触手可及的能够做到竟然也是一种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