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士卒略带局促的说:“小人叫胡车,小名狗蛋。”
何秋一时没反应过来,“胡扯?”
心想居然还有人叫这种名字的?
胡车好像也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幕了,只是憨厚的笑了笑,道:“是车马的车,我老子是个车把式,一辈子都没离过车,所以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何秋“哦”的一声,反应了过来,就给何能吩咐道:“找个人带他先去洗漱洗漱,然后换身衣服,我就开始教你认字。”
何秋心里想着,不用这个胡车把这本《蒙学字典》学完,单单是学会字母儿歌,再花上两天时间巩固,就应该能认出很多字了,不可能被姚广孝负责教导的人差。
等到这位胡车洗漱完后,何秋带着他到书房,开始慢慢教他怎么认字。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位胡车已经能按着标出来的拼音字母,念出字的读音了。
等到三天之后,何秋带着自己教了三天的士卒胡车来到了比试现场,和姚广孝打了个招呼,就在那静静的等着朱棣的到来。
等到朱棣也到了的时候,何秋极为自信的说,“你们俩随便在白纸上写字,我这里让他辨认,只要允许我在字的上面填几笔就行。”
朱棣很疑惑,“难不成这三天,你就能让胡车遍识天下字?”
“没有,没有。我这三天也只能做到,让胡车记住我所编簒的字母表,还有一些《千字文》上的字。”
朱棣哑然失笑,“那你还要求我们写的字越难越好,这不是让他俩都过不了比试吗。”
何秋神秘一笑,“王爷只管写就是了。”
朱棣想了下,先来一个简单点的,在纸上写了一个“饕”。
转身问胡车和另外一个士卒,“这个字念什么?”
胡车和另外一个士卒站在三人面前,有些小心翼翼的,朱棣毕竟可是王爷。
两人齐齐摇头,“不,不知道。”
朱棣就有些失望,也没有何秋说的那么夸张呀。
就见何秋拿起笔,在字上方添了几笔,朱棣和姚广孝都没有看懂他写的什么。
但接下来的事,就让朱棣两人觉得好似见了鬼。
只见何秋添完笔后,又重新指着“饕”字,问道:“你现在看,这字该怎么念?”
胡车认真想了下,回道:“饕。”
姚广孝看出了点端倪,飞快的在纸上又写了一个“鬻”字。
胡车还是一脸懵逼,苦笑着说:“这……小人不认识此字。”
何秋一看,这不是送分题,又在字上面添了几笔,“你再看呢。”
胡车仔细拼读了下,说道:“念鬻。”
姚广孝豁然开朗,这就是之前何秋所说的法子吗?确实比以往的声韵好学,还能使千里同音,比起官话更容易推广。
朱棣惊讶的说:“何先生,这是什么?”
何秋拱了拱手道:“这就是我所讲的拼音。”
“借助番文的二十六个字母,做为声母、韵母等,学起来比现在的那些声韵书方便多了。”
“日后若是给朝廷的布告上加上拼音,是不是能让百姓看懂朝廷颁布的政策,减少小吏在其中上下其手的可能?”
何秋噗嗤笑了出来,“若是都能让百姓都懂拼音了,岂不是说明他们都识字了,哪还用得着多此一举?”
朱迪老脸一红,“何先生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