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眸子里射出一道怨毒的视线,打在宁问问的身上,“叫你们来,当然是告诉你们点儿你们不知道的事儿了。”
“宁锦心肚子里的孩子是我……”
宁水尧的眸子一寒,“你敢说出口,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大可以试试。”
何云阳是想着挑衅宁家人来着,可是想想这段日子受到的痛苦,他是真的怕了,但是他这种人,死了也要给宁家人找些不痛快。
这就是他叫宁家人来的目的。
“好,不说她,那就说说这个野种的爹,宁锦心到死都不知道,其实我们大婚那日,这野种的爹来了,哈哈……他爹来了,结果看到宁锦心嫁给了我,然后就走了,走了……”
宁水尧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打他一顿。
此时衙役们恰好大声说道:“哎呀,这也没啥事儿,我们去喝喝茶,你们都给我听话点儿,发生了啥事儿我可听不见。”
无疑,他是故意说给宁水尧听的。
宁水尧放下小奶团子,接下来就是何云阳的惨叫声,不仅如此,宁水尧一股脑把他刚研制的毒都给他喂了进去,反正死不了,但是会让人恨不得去死。
何云阳被打得牙齿都掉了几颗,一张嘴冒着血沫子,“呵呵,宁锦心到死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没有死,不过看到她嫁给我,怕是也不再想着她了!像宁锦心这样的女人,活该别唾弃,被抛弃,这野种也是,以后,她就有个杀人犯的爹,报应,真是报应啊。”
宁水尧此刻真的恨不得冲进去,打死这个家伙。
他真是害了锦心一辈子啊。
他早就知道问问的爹没死,却故意隐瞒妹妹,之后又害死妹妹……
“何云阳,你这种人会遭天谴的。”宁水尧说道,他的眼底已经被愤怒烧红了。
不得不说,何云阳的目的达到了,他的话的确把宁家人给恶心着了。
问问的爹活着,是大家早就知道的事儿,毕竟小奶团子算出来了。
可是眼下也难说了,那家伙没死,又知道了宁锦心嫁给了何云阳,就算他没变心,可是心里怕是也有气呢吧?
到时候真的有机会父女相见,他怕是也不会认问问了。
光想想有情人因为误会而不能见面,真是可惜了。
宁月栾感叹,“这咋比戏文还曲折呢。”
“最可怜的就是锦心了,要是没跟何云阳成亲,怕是就跟问问他爹……唉……”阮氏叹了口气,心里酸楚。
第二天,何云阳就被砍头了,不少人去看,而且没少朝他身上丢烂菜叶子,尤其是女人们,一想到他杀妻灭子的事儿,就更气了。
刽子手干净利落,一个手起刀落,何云阳就尸首异处。
然而,本以为他一死,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可没想到,他人死了,还是不消停,居然变成了鬼,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怨气和恨意。
事实上,他最该怪的,恨的,是他自己,如果不贪心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
可变成鬼也就罢了,还想着给自己报仇,觉得他的一切都是宁家人害得,还跑到了宁家来作妖。
想着好好收拾下宁家人,最好弄死几个给自己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