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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洲是不想回去的,但是身体不受控制,一个原地大转弯,差点把自己拧骨折,骨头咯噔咯噔的响。
“哎呦——”
他扶了扶自己的老腰,慢吞吞的在地上磨蹭。
江慕冷笑连连,“你继续装,我不介意直接把你三条腿都撅折。”
徐云洲:“……”
他顿觉腿间一凉,连忙夹住,讪讪笑着装傻问:“怎么这么大火气,谁惹我们公主殿下不高兴了?咱们把他套上麻袋打一顿?”
江慕站在原地,闻言唇边笑意更浓,屈指在鸟笼上轻轻的弹了一下,就听里面的绿毛鹦鹉叽喳叫起来,“不是人,重色轻友,死流氓!”
江慕微笑着看向徐云洲,“嗯?”
徐云洲身子一抖。
“这鹦鹉是你养的吧?”
徐云洲脖子一缩。
“让我想想,怎么吃比较好呢?”
徐云洲冷汗下来了。
“哈哈哈,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一个绿毛小畜生计较,那些话都是我平时骂它的,它挑拨离间呢。”
徐云洲一边说一边往鸟笼那边挪,想趁江慕不注意把笼子悄悄解救出来。
结果手刚一碰上,就见鹦鹉转个头撅着屁股冲他喊:“小畜生,小畜生!”
徐云洲:“……”
江慕:“……”
江慕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脸色堪比鸟毛的徐云洲,唇瓣轻启:“唔,挑拨离间?”
徐云洲:“……”
他脸上笑意尽褪,拎着鸟笼递到江慕手里:“好不好吃再说,但我觉得它确实不能留了。”
江慕没忍住偏头笑了一声。
徐云洲松了口气,笑了就好,可算是把他这鸟儿子保住了。
他拎着笼子打量江慕两眼,“你刚才怎么了?瞧着这么不高兴?因为祭祀的事?”
江慕脸上的笑意淡了,徐云洲顿时明白,自己猜对了。
但他反而更困惑了,“不是,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啊,你不就一直在等这样一个机会吗?”
江慕走到栏杆边,两手撑着,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说:“机会总会有的,或早或晚,但确实不值得高兴,那个位置,我也不是非要不可。”
“嗯?徐云洲眨眨眼:“那你这些年拼命筹谋是为了什么?”
江慕眸光微凝,轻轻的笑了,没说话。
他的属下和追随的大臣都以为他这些年的谋划是因为他野心勃勃,不甘庸碌一生,也是要为自己正名。
但其实都不是。
他又不是真正的江慕了,哪里在乎这些?
以他的身份,已经是天上地下,三界六道无人可比,区区一个小国的皇位,他根本看不上。
他做这些,谋划这么多年,不过是为了护那人一世平安。
若不是站在权力顶峰,如何保她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