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院子里,没有太多的争斗,算谋和权衡,日子平静,平常却普通。
在李训阳来到这里的几个月后,亨利接待了来自威斯敏斯特的,他的父亲派礼官带来的信,信上既有对自己过去的不满,但是字里行间亨利似乎感受到了写信的那个人更像一个父亲,一个严厉的夫亲,带上了对他的期望,礼官向他解释道“国王的状况目前很不好,他希望见你一面,你们.....”他所指的,应该还包括了菲利帕。
亨利站起身,看着他,指着外面对他说道“看,这里是我母亲的领地,曾几何时,她也曾躺在这里,看着窗外,盼望着他那个当时一心只有权势,或者说能看到那个自己的失去的,她的丈夫,能在她弥留之时,传来归来的马蹄......”
“他难道就不是你的父亲?”礼官这样打断了他的话。
“我是由那个他夺走王位,而后又被判定为疯子的理查王所抚养,即使他和伊莎贝尔王后并不亲近。但是是他们共同养育了我,这就意味着我们在后来不可能亲近。”
“理查有着他的目的,亨利,你父亲当年就是被他所流放。”
“而他也没有回家,不,他回了,在得到了足够的财物和给出一个永远完不成的承诺后又走了,普尔加,你敢不敢对着菲利帕说,在她孩提时候,在她眼前仅仅只有财物,而没有看她这个年幼的女儿一眼的人,是她的父亲。你说得出口吗?她当时甚至没有给她一个拥抱。”亨利看着在院子里和李训阳在一起玩闹着的妹妹对来者质问道,他难得看到妹妹的笑容。
普尔加也同他一起,站在了窗前,这让他看到了菲利帕公主正在和一个黑头发的陌生女子在打闹着,那女子身形不似他们,他认真细看,发现女子的面容也与他们所不同。
“王子?那个黑发的女子是谁?”他问道。
“菲利帕的侍女,是我在回来的途中在森林救下的。”亨利知道他想问什么,当然也想好了回答。
“难道不怕?”未说完的话语给亨利留下了补充的余地。
“她是个哑巴,而且不识字。”亨利冷静地说着,反正也差不多,毕竟她完全不懂他们这里的语言。
“但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普尔加到底还是在这宫城里待得有些时间,他看得太多这样的谋算,也担心会落在他们身上,他算是一个,真心待他们的长辈了。
“有些事....他在隐瞒着我们......”亨利对菲利帕这样说。
菲利帕却没有过多的惊讶,她无所谓地笑了笑说“谁没有一点秘密呢?对了,亨利,我刚刚和yang在聊天,她给我们的消息很奇怪,她说她是从一个叫什么luoyang的地方来的,你有听说过吗?”
亨利当然摇摇头,他不可能听过这个地方,但他笑笑对菲利帕说“也许是阿瓦隆的别称罢了。”
菲利帕却对着他笑了笑“哥哥?你是在把一个连字都认不全的人称作是仙女吗?行了,收下你在小酒馆的做派。”
“这就是我.....”但又不是全部的我罢了,亨利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