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澜淡定自若的端起酒盏,从容应对道:“他是想来见见我门中新收的关门弟子。”
妙媛:“……”好端端的,怎么话题又跳到了她的身上。
羽均骋勾唇笑了,低头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随即举起与画溱颜敬了一下,“也顺带见见画长老您新收的关门弟子。”
花容一惊,连忙转头看向身旁的人,低呵:“快别喝了,台上的人正说你呢。”
这臭小子,再喝下去该出丑了。
寒墨轻轻的放下手中的酒盏,低垂着眼眸回道:“听见了,师兄。”
妙媛不由得抬头看了过来,却见寒墨他一直低着头,好像不想看她的样子,不由得她心里冒出酸水,腐蚀着她的心灵,有些难受。
大蛇他好像变了,变得不和从前一样对她好了。
画溱颜握着酒盏的手一颤,差点将酒给洒出去,面上更沉,“羽大将军何出此言?”
羽均骋挑眉,喝完杯中的烈酒之后,才回答他的问题,颇有几分的狂妄和桀骜。
“一直有幸听过画长老的传言,说您最喜结收关门弟子,日夜不辞辛劳的训练他们,给仓龄山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优秀弟子,是仓龄山最了不起的师长之一。”
“所以在下佩服,因此,在下便想见见您新收的关门弟子,看他能几日成才,又能在您门下,待到几日?”
众人神情一变,大骇不已。
谁人不知画长老为人疾言厉色,苛刻无情,门下虽说收了不少的关门弟子和普通弟子,但在他手上能活到今日的弟子,是少之又少。
不少弟子们都在他那严苛的训练下,不是伤的伤就是死的死,这可以说是他心里面最大的忌讳,也是木槿山上闭口不言的秘密。如今竟然被这位羽大将军当众给说了出来,还是在这大殿之上。
这……这不就是在揭人伤疤,戳人痛处吗?
画溱颜面色一沉,满目阴冷。众人只听“啪”的一声,就见他手中握着的酒杯被他用劲的捏碎成片,碎渣遍布,烈酒四溢之下,打湿了衣袍,飘散了满桌的酒味。
“画、画长老?”坐在他们两个之间的楚梦承简直是万分的煎熬,十万分的后悔啊。
你说好死不死,他坐了这等子破位置。原想着离羽均骋近点,问话也好问些,结果谁知道啊,话倒是一句没问呢,仇恨倒是拉了不少。
“嘭!”画溱颜起身甩了甩手,将手中的碎渣子甩到桌案上去。
楚梦承连忙起身劝他,“画…画长老……”
若麟也将要起身,就见画溱颜居高临下的看着羽均骋,强压着身上满满的怒气道:“羽大将军是外来之客,本长老敬着您,但您也不必太过了。”
羽均骋转头看向他,眼里没有一点的害怕,反而是笑着说道:“我这是说什么了,惹得画长老您竟如此的生气?”
“呵!”画溱颜甩袖而走,台下所有木槿山的关门弟子站起了身。
花容扯着寒墨立马站了起来,生怕他已经醉了,不明此刻的形势,不懂此刻的局面。
“走,竟然客人不喜我们,那就不必留在这里,吃什么款待宴了!”
龙生行礼跟上,“师傅言之有理。”
花容第二个抬脚走了出去,顺带还催促了一句身旁人,“快点跟上!”
寒墨缓慢的抬脚,走出了宴席座位,抬头看了妙媛一眼,转身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大殿。
“大——”妙媛刚要出声叫他,便自觉失礼,连忙捂唇低下了头。
怎么会这样呢。
事情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局面呢。
高座之上
暝澜仿若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举杯畅饮道:“喝吧,别拘束。”
众人无措又从众的端起了杯盏,“是,宗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