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大附属医院的二楼。
乔喻长腿微屈,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
看着面前拄着拐的中年人,他眼神凉薄:“二叔,你就这么盼着老爷子死?”
乔志章一噎,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他当然盼着了。
早在二十年前,老不死的有意把公司交给亲生儿子的那一天,他就起了杀心。
他为乔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最终却抵不过一个血缘亲疏,他不甘心!
但这些话,他只能压在心底,不能与人诉说。
乔志章闭了闭眼,怒喝道:“喻初你怎么会这么想?没有义父就没有现在的我,整个B市谁不知道我对义父有多敬重?你说这话,可就太寒二叔的心了。”
是啊,整个B市谁都知道,乔老爷子养了一个能干又孝顺的义子,把乔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不管乔志章做事的手段有多狠辣,一旦论起孝顺,任谁都要伸出大拇指道一声好。
一个人的心思该有多深,才能数十年如一日的演戏。
乔喻初转身,站直身体。
逆着光,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敬重?”
没见他怎么动作,乔志章手里的文件夹就到了他的手里。
修长的手指翻开文件,“二叔的敬重,就是杀死老爷子之后,伪造遗嘱夺他家产?”
乔志章神色倏地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