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失败还是胜利(1 / 2)

沈母知道闺女儿是觉着,娘家跟她见外了,心里不舒服:“家里一开始确实也是没想太多,谁知道这买卖刚做没多久,一下子就忙起来了,突然间的也不好找人,索性也没忙几天,好在没耽误你们中元节卖货。”

“阿娘说什么呢,什么耽误不耽误的!家里忙不过来,跟我们直说就是了。”

“这不就正跟你说呢,你两个嫂子怀着孕,现在又做上这个生意了,家里实在是忙不开,你跟女婿那可有什么能接手的人选?”

沈鹿竹想了想,又看了眼褚义,摇摇头:“暂时还没有,阿娘方才想说的是谁家?”

沈母轻拍闺女儿的手,说着:“倒也不是外人,你和女婿觉着你大舅家如何?”

“大舅不是在庄子上给人做活儿吗,一来一回的路程可不短,再说东家能同意吗?”

沈母在娘家行二,上面有个兄长,下面还有个弟弟,沈鹿竹他大舅从年轻的时候,就一直在镇郊外的庄子上做工,家也都一同住在庄子上。

大舅一家沈鹿竹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从镇郊的庄子到他们村子,路程可不短,每天来回往返的话,既费时又费力,有些划不来。

沈母摆摆手:“你们不知道,你大舅年纪越来越大了,庄子上的活做不太动了,求了东家把他那份工,给了你表姐夫。你大舅和舅母前阵子已经搬回村里了,还住在我娘家老宅那边,左右你外公外婆去的早,那宅子空着也是空着。”

褚义和妻子大舅一家,虽没怎么接触过,但也是见过两次的,大舅一家看着都是本分人,又是自家亲戚,没什么信不着的:“阿娘,那大舅家是什么意思?”

“他们老两口在庄子上这些年,虽然也攒下了不少家底,可你两个表兄成家,再加上这次回村又置了几亩地,手里也不算宽裕。不过我倒是还没问他们,想着这事儿总得先问过你们才成,你们要是觉着没问题,我回头就去问一问,这么好的活儿,应该是没问题的!”

沈鹿竹也觉着问题应该不大:“那就麻烦阿娘帮我们问问,大舅那要是同意,我们也好找个日子,去大舅家看看,顺便和大舅说说怎么做。”

“成,回头有信儿了,再告诉你们。”

沈松杰在一旁听了半天,总算找到插嘴的机会:“阿娘,你咋也不提前跟我说一下,不然方才在后院,我就直接说了,也省着妹妹总误会,我把她当外人!”

沈母白了儿子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是谁为了显摆,人还没进屋坐会儿,就被你急哄哄地拉去后院了!我倒是想说,可也得找得到人啊!”

沈鹿竹看着吃瘪的自家二兄,不由得发笑。从沈家归来没几天,沈母就托人带过来了好消息,大舅那同意接手铜钱烧纸的活了。

小两口次日便提了些东西,去了趟张大舅家。沈母也跟着一同去了,顺便把做铜钱烧纸的那两套模具,也给拿了过去。

外甥女和外甥女婿头一次登门,张家大舅特别高兴:“你们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啊?”

沈鹿竹和大舅虽不像和小舅那样,接触的多些,但还记得小时候,每次大舅回来,都会给她带许多新鲜玩意,虽然这几年见面越发少了些,但一见到,仍觉着亲切得很:“我们早就该来的,大舅和舅母不要怪罪才是。”

舅母谢氏在一旁解释道:“你们不也是才知道没多久,这咋能怪你们,是你大舅特意跟你阿娘说的,知道你们忙,不想让你们折腾!”

大舅笑呵呵地道:“现在不是正好,你们也闲了,还能在大舅这多待会儿!”

大舅夫妻俩之前一直在庄子上,和两个儿子,三家生活在一起,人口多也热闹,现在儿子们还有女婿,都留在了庄子上做活儿,老两口独自搬回村里生活,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你阿娘把纸钱的事儿,和我们说了,其实早先见她们做那活儿,我就想问问来着,后来听说是你跟外甥女婿的活儿,就没好意思张嘴,这回倒是赶巧了!你放心,大舅和舅母干活可都是一把好手!”

“大舅和舅母我们当然信得过了!这也是帮了我们忙,不然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们也找不到信得着的人!”

沈母陪着在大舅家吃过午饭就走了,小两口倒是待了一小天,下午教过模具怎么用之后,才在晚饭前回了家。

去年因着王氏和褚阿奶生事,铺子自从中元节前关了门,一直到了九月多,才又重新开门营业。今年家里倒是没生什么事,过了八月初五,沈鹿竹的生辰,褚家门前的铺子,就又开了张。

刚过了中元节不久,铺子里的活清闲不少,沈鹿竹几个,没事儿就凑在铺子里打打牌,聊聊天。

褚平在被他阿娘压着相看了几个姑娘后,终于又重获了自由。

沈鹿竹时隔多日,又见褚平晃进了自家铺子,不免有些意外,她看向一旁的褚义:“褚平这是相看成功,被婶子放出来了?”

褚义看向脸上写满好奇的妻子,想起昨天在后院做棺材,三叔过来跟他闲聊时,说起的事儿,清了清嗓子:“失败了。”

沈鹿竹瞄了眼褚平,一脸不解:“不应该啊,堂弟这外在条件还成啊!”

“堂兄堂嫂,我还在这呢,你们俩就当着我的面说悄悄话儿,我听得见!”

沈鹿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么多小姑娘,怎么还失败了?”

褚平左右看了看,往前凑了几步,小声对坐在柜台后的二人说:“堂兄堂嫂,这怎么能叫失败呢,我这是小小的胜利了一把才是!”

说完,褚平自己先得意的笑上了,他倒也不是不想成亲,就是不想被这么赶鸭子上架般的。

褚义看他这样,眉尾轻轻挑起:“你就不怕我去告状?”

“堂兄你净吓唬人,小时候你哪次都说要告发我,你哪次最后不都帮我瞒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