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门被撞开的巨响里,她松开手站了起来。
猩红的血染满了她的手掌,又沿着纤细的指尖滴落下来。
白管家叫喊着扑过来,顾绒抬腿一脚把人踹翻了。
在满屋的混乱与痛叫声里,她居高临下的轻蔑一笑,
“你们尽管报警,我会带着记者和唐郁,一起去警厅做笔录的。”
她往外走去,经过桌边时顺手抽出一张纸巾,低头擦着手上的血,漫不经心的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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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绒又一次在那个保安敬畏的目光里走远了。
一直到她走到街道拐角,小区里都没有人追出来。
她抬手拦了一辆的士,直到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小区大门渐渐远去,她才终于软了背脊,靠在了座位上,紧绷太过的身体深处甚至传来轻微的疼痛。
她半阖着眼,目光没有焦点的落在窗户上,刚才那些轻蔑的狠戾的冰冷的甚至失控的神色,潮水一般从她身上褪去,只剩下一片冷漠的苍白。
前面的司机问了三遍,才得到客人疲惫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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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在医院门前停下来,顾绒刚下车便看见从另一辆车上走下来的人。
一个是路乔薇女士,一个是肖依然。
她立刻转身低头,一边把衣服上的兜帽戴起来一边朝旁边的花园走去。
直到走得较远了她才停下来,转身看了一眼。
路乔薇和肖依然都已经进去了,隔着门只能看见模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