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身体僵硬的顾绒,淡淡一笑,垂着那只受伤的手转身走出巷子。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耳畔,顾绒才猛地放松了屏住的呼吸。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半晌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又放到眼前。
指尖的血猩红湿润而尚有温度,落在眼底有种凄艳的冷意。
顾绒又用手用力的抹了两下,擦得脸上手上一塌糊涂。
她面无表情的丢了垃圾,转身打开门回屋洗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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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门踩到最大。
黑色悍马在车水马龙的城市里野兽般咆哮着疯狂行驶,一路上被无数摄像头拍下了违规超速,一个又一个交警开着乌拉乌拉的摩托在后面追上来,一声又一声怒吼的“停下来”均被车主无视。
直到车子在高大的写字楼前停下来。
西装革履拿着文件夹在大门前恭恭敬敬站着的唐秘书,还没看见老板的车,便先听见了一长串乌拉乌拉的警笛。
他大惊失色的抬起头来,黑色悍马正以可怕的速度朝他冲过来,后面坠着一整队骑着摩托的交警。
唐秘书张大了嘴蹭蹭后退几步,悍马在他面前停下来,轮胎和地面摩擦出极其刺耳的尖叫声。
接着他就看见他的老板面无表情的从车上下来,驾驶座的车门被甩出一声巨响,让人甚至担心那车门会不会被摔坏。
他刚准备关心询问的台词在看到老板脸色时便死死的卡回了喉咙,而他的老板没有看他一眼,甚至没有看身后那大阵仗的交警一眼,面无表情衣角带风的走进了写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