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不再回话,窝在他的怀里,望着夜空中那一轮明月,在心里祈求老天爷,让季司寒活久一点,她愿意用自己的寿命来换。
然而,老天爷并未如她所愿,季司寒头疼的症状,已经发作到用药物都止不下去,几乎是疼到彻夜难眠,转辗反侧的地步。
舒晚每天晚上,只能跪在床边,声泪俱下的,看着捂着脑袋,疼到脸色泛白,浑身蜷缩成一团的男人。
她伸出手,想要帮他按摩、减轻痛苦,可手指,只要放到上面,男人便能疼到昏迷过去,吓得舒晚连碰都不敢再碰他。
每次昏迷过后,清醒过来的季司寒,都会一把抱住吓坏了的她,再不顾疼痛的,一遍遍安抚她,他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
舒晚在这样一声声‘不会有事’中,逐渐变得恍惚,一整天都活在惊恐中,生怕会失去季司寒,每次只要他有点动静,她就会吓到浑身发抖。
季司寒大概是看到舒晚这样,便让医生加大药量,但这样很容易产生副作用,等哪天药量失效,他会过得更痛苦,季司寒却压根不在乎。
医生没办法,只能加大药剂,抑制住他的头疼症状,当症状压制下来,季司寒就撒了个谎,骗舒晚,说以后不会再头疼了,让她不要再担心。
舒晚哪里会信他的话,每天晚上,还是不睡觉,硬生生守在他的床边,直到看到他一晚比一晚睡得安稳,她悬着的心才逐渐放下来。
季司寒身体稍微稳定下来,就从毛里求斯赶往美国,主要已经五年过去,季漠谦被关在实验室里面,跟着各位学者研究世界难题都没回过家。
两夫妻是挺想儿子的,特别是舒晚,前三年季司寒头疼症状不是那么明显的时候,她都会时不时给季漠谦打视频电话,但季漠谦太忙很多时候接不到。
舒晚思念儿子思念得紧,很多次想去看望他,季漠谦都说来了也没时间见面,让他们在家等他毕业,现在季司寒带她去,也是悄悄去看一眼。
苏泰为了方便照顾季漠谦,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买了套房子,但季漠谦经常待在实验室,几乎不怎么回来。
苏泰便让季漠谦想回家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去接,五年来,季漠谦每次忙完要回家之前,都会给苏泰先打电话,就这一次忘了,结果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