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滢滢笑了笑,并不关心孙茹梦的情况。
墨月月也知她不在意这些,便说起了孙家的一些事:「我听茹梦说,她家有意向摄政王示好,可能跟她做的错事有关。」
「孙家再是百年书香世家,也不是当权者的对手。」
这个唐滢滢很感兴趣,更满意孙家的态度:「孙家的人脉广吧?」
墨月月颔首:「挺广的。虽然孙家没人在朝为官,可孙家大儒多,因此学生和来往的人就多。」
「唐大小姐是想孙家帮什么忙吗?」
唐滢滢的眸中染上了寒意:「我想知道杭正豪的所有事。你不用问杭正豪是谁,将我的话转述给孙家,孙家便明白该怎么做了。」
「请墨小姐转告孙家,摄政王不会对孙家如何,前提是孙家安分守己。」
墨月月表示会办妥此事的:「杭正豪……我怎么觉得这人有点儿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唐滢滢来了精神:「你在哪儿听说过?」
墨月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反正是听说过。具体是在哪儿听说过,我暂时想不起来。」
「应该是我对这个人有些印象,不然也不会唐大小姐一提,我就有这样的感觉。」
唐滢滢请小二送来了纸笔,画了杭正豪的画像,又说了他是一个商人:「墨小姐看看。」
墨月月一看这画像,来了句:「这不是常去我家隔壁的人吗?对对对,他就叫杭正豪,隔壁邻居说他是做生意的。」
「隔壁?」唐滢滢还真不知墨月月家隔壁住的谁:「你家隔壁住的谁?」
「我家隔壁是阳王府,但阳王一家常年是住在封地上,他家在西都的宅院便由老管家一家看守。」
「阳王?」那是哪个王爷?
辛文安解释:「姐姐,阳王从成年起便住在封地,他的封地在离西都很远的僻静地方,极少回西都。」
「不过,每年汉王都会派人送当地的各种土特产,和他的画给陛下。」
唐滢滢听到画,面露疑惑:「阳王的画,很好吗?」
然后,她就看到墨月月和辛文安的表情特别一言难尽,秒懂:「阳王的画,很「特别」啊。」
墨月月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是非常特别。我是没亲眼见过,我爹见过,只说了一句「阳王的画很有意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唐滢滢嘴角直抽抽,阳王的画得多有特点,墨月月的父亲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阳王这人,如何?」
墨月月耸肩表示不清楚:「我没接触过,不好判断。我爹说,阳王这个人只想着画画,其余一概不理会。」
辛文安轻咳一声:「我爹给的评价是,阳王这个人只适合风花雪月,不适合在人多的地方待着。」
唐滢滢懂了,在没接触过阳王这个人前,她不会做出判断的:「阳王一家怕是最后到的吧?」
墨月月想了下:「差不多是。阳王是离西都最远的,听说当年是他主动选的这个封地,似乎是为了远离皇权争斗。」
唐滢滢心道在皇室的人没一个是真傻子,端看品性,如何选择。
晚上。
丽嫔的宫殿,她正在抄写佛经。
如今的她一改往日奢华高贵的打扮,现在她打扮得十分朴素,连一点儿多余的装饰也没有,甚至身边也没个伺候的。
突然,一条白绫用力的勒住了她的脖子。
「救……」丽嫔下意识的抓住白绫,使劲的挣扎着:「不要!救,救命!」
被勒住脖子的她,声音很小,在殿外伺候的宫人根本没听到。
她
身后的人更用力的勒她的脖子,明显是要置她于死地。
丽嫔出于求生的渴望,她不停的抓着对方的双手,试图用这种方法让他松手。
然而,失败了。
眼瞧着,丽嫔即将被勒死时,白绫倏然断开了!
「嘭」!
她的头重重的砸在了书案上,可她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的缩到了角落里,战战兢兢的蜷缩成一团。
谁,谁要杀她?
入眼看见的,是一个倒在地上的尸体,和一个手持带血利剑的暗卫。
「你……」惊吓过度,丽嫔竟是晕厥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时,听到了唐滢滢的声音。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