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所有的事都堆积在一起,自己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我没有,只不过不知该说什么好。”叶青葵笑笑,调转脚步进了屋,缓缓关上门。
小煤球肥四爬到她脚边,使劲蹭了蹭,发出呼噜声。
不知怎的,这几日总是觉得头疼得厉害。
她抱起小肥四,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屋外。
沈云飞缓步走到石桌前,抚着桌子上叶青葵用过的笔,心底一阵压抑。
“云飞。”玉娘扶着墙,缓缓从屋内出来。
经过这么多天的休养,身上的伤好太多了。
如今沈望回来了,她也不用再提心吊胆的惦记着他了。
沈云飞上前扶住了玉娘,玉娘拍了拍他的手背,冲着叶青葵的屋子挑了挑眉。
“怎么,你还没有把小葵给哄好吗?”
沈云飞苦涩一笑,要是她表现出生气那也好,总归是憋着股气和自己较劲。
“是我瞒着她,所有的事。那么久,也没有给家中报信,让她等了那么久,还受了欺负。”他紧抿薄唇,幽幽说道。
“非也,若是现在即刻去说,那便再无隔阂。”
院外,寒烟夫人扶着陈王云尘澜,带着程砚清和刘庸,几人站在那。
玉娘神色一滞,瞪大了双目。
云尘澜……陈王!!!
她转脸看向身边默不作声的沈云飞,心都提了起来。
不动声色地将沈云飞拉倒自己身后,挤出一丝笑容,“你们是?”
沈云飞瞧着玉娘抓着自己的手,一直抖个不停。
心也揪了一下。
“娘。”他刚要开口,就被玉娘打断,“云飞,这没你的事,你先回屋里去。”
话毕,便推着他一个劲往屋里走。
“娘,别这样。”沈云飞握住玉娘颤抖个不停的手,柔声安慰道。
这个场景,曾多次在他脑海中上演,一直都担心娘会受不了。
如今,还真是和自己想的一样。
云尘澜脚步不疾不徐,入了院内。
他每走一步,那步子像是万分沉重,踏在玉娘的心尖上。
踩得她心头发颤。
他来,是要来抢走云飞的?
安生日子过了十几年,如今,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发生这些事!
玉娘看着云尘澜,颤着下唇。
直至云尘澜站在她面前,“玉娘,别来无恙。”
玉娘死死盯着云尘澜,以及紧跟而来的寒烟夫人。
他们依旧如常……
玉娘深吸一口气抹去眼泪,转而看向沈云飞,“云飞,娘有些事,你,你先……你先……”
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声的哭泣。
她揪着沈云飞的前襟,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
“玉娘,别来无恙。这么多年,你还好吗?”寒烟夫人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却被云尘澜拦住,摇头。
只怕是玉娘无法接受他们的到来,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陈王,寒烟夫人……”玉娘缓缓启唇,随时不想要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十几年前的那场大火将所有烧毁,我与寒烟赶到的时候,便就见到皇嫂她……皇兄被杀,整个太子府一片火海;我们一直在找云飞,可怎么也找不到。”
“如今你们不必再躲,父皇下了令,彻查当年的事,且赦免旧太子党的所有人。你们自由了,不必再躲躲藏藏了。”
闻言,玉娘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彻查?赦免?
“呵呵呵呵——”她耸动着肩膀,冷笑声不断,抬手抹去泪水,“你们说彻查就彻查吗?你们说自由就自由吗?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