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画完了,起始资金也已备好,但李承九可不会真的把这么大的事寄托在老瘪子身上。
毕竟老一辈的思想太过固化,更何况还是几千年前的老古董。
所以。
你老瘪子扛不起这道大梁,那就让你儿子来扛吧。
当然,要带走小瘪子这件事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所以,出于人道主义的后现代思想,李承九还是要征求一下小子他爹的意见。
可老瘪子闻听怎么可能会拒绝。
祖上几代都是贫农,要不是当年自己偷跑出去学了这打铁的手艺,估计现在还在打光棍呢。
而现如今王爷要亲自传授自家小子本事,就算祖坟冒青烟也冒不出这等好事吧?
所以他连想都不用想,激动的连连叩谢。
李承九轻笑着摇了摇头。
随即又与其简单寒暄了几句,这才让他将做好的压煤器给拿了出来。
三十几个压煤器摆在眼前。
这玩意简单易做,一共就两道工序,而且还都是用模具出的形,大小非常一致。
点了点头,让手下人将压煤器拿好,方才告辞再次回到了虎头山。
让老郭头去喊几个妇女过来。
然后李承九便当着众人的面,亲自演示了一番制作蜂窝煤的过程。
方法简单易懂,将已浸湿并清理过杂质的煤泥灌满压煤器,随即一手压一手提,一个蜂窝煤就做好了。
妇人们纷纷上前尝试。
除了手有些生疏外,没一个失败的。
这玩意连熟练工种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个流水作业。
随后李承九又简单说明了一下压好的蜂窝煤该如何码放晒干,里外里不过二十分钟就把要安排的事都交代个明明白白。
老郭头一一记下。
等元月一过,这蜂窝煤便可开始大批量生产,估计到不了春节,煤炉就能投入市场了。
该办的事已全部办妥,随着天色渐暗,李承九等人这才打道回府。
然而,他是回去窝着了,可秦昆等人却遭了殃。
几人被带走后连歇都没让歇着,直接就被推到山上开始上工。
秦昆大少爷当惯了,哪做得来这等苦力活。
手中抱着锄头无从下手,好在看了几眼别人的动作,也照猫画虎般尝试的刨了几下岩壁,可仅仅几下便震得他双臂发麻。
一天下来,连一块完整的煤矿都没挖到。
而他的两名手下相对还好一些,一共挖了三四斤煤,最终一算账,三人还倒欠李承九三百文。
工作量不达标,工资全免。
但饭可不能白吃,一份饭50文,三人一共六份,共计三百文。
秦昆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呜呜呜呜……”
瞎忙活了一天也终于熬到了晚上,三人被安排到一处窝棚里与七八名囚犯同住。
窝棚不大,却被建在了一处崖口边上。
只有正门外是一片空地,而房屋背后便是深深的悬崖。
就这,想跑都没路可跑。
况且一到晚上就有三个人轮班看守。
王爷说了,加班有加班费,以至于好多人都抢着跑来站岗,生怕别人比自己多站两个时辰。
秦昆欲哭无泪的歪躺在床板上难以入眠。
直至第二天一早,他才悄悄的来到一名看守身旁小声说道:
“兄弟,你知道我是谁吗?”
看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小子要耍什么花招,但还是冷哼一声问道:
“你是谁啊?”
秦昆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注意,方才小心说道:
“我是当朝太师秦欲的孙子,秦昆,你若能将我放走,本公子定会保你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看守耷拉着眼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秦昆挑了挑眉,“你是谁?”
“我是当朝太师。”
“你他妈!老子没跟你开玩笑,本公子真是当朝太师的孙子。”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就准你是孙子,我还不能是孙子他爷爷了?”
看来王爷说的没错,这家伙脑子确实有病。
当朝太师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他孙子能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