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惊愕侧头。
“余公子?”
然而,李承九只是耷了耷眼还未将此人看清,却见余诗双竟从一旁站出,抬手便拽住了此人的胳膊。
余公子微楞。
随后便感觉头皮一疼,身子竟被凭空拔了起来。
下一秒,所有人瞪大了双眼,眼睁睁看着余诗双抓着余公子的头发就是一个过肩摔。
哐的一声巨响。
整个地板颤了三颤。
顿时,屋内鸦雀无声。
众人默默的咽了口口水,下意识的向后退出一步。
然而余诗双却是拍了拍手,随即转身温柔的点了个万福笑道:
“王爷见笑了,舍弟患有脑疾,您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呃……”
李承九无语。
这丫头文武双啊。
可他刚要说无碍,却见躺在地上的余公子哎呦一声便要起身,然而余诗双柳眉倒竖,上去就是一脚,随即狠狠一瞪眼,余公子连个屁都没敢放,乖乖的又躺了回去。
“呃……”
再次无语。
众人再次向后退出一步。
都说打弟弟要趁早,看来这余家是反过来了。
李承九也同样咽了咽口水,这才小心的将头歪向张慕雪低声问道:
“他们……什么家庭?”
张慕雪噗嗤一笑,见余诗双将视线抛来,便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余诗双吐了吐小舌头,倒不用张慕雪解释,她自己便上前说道:
“回王爷,家父余成海乃南疆定远大将军,大哥余诗瑞在爹爹手下任职七品校尉,地上的这个是舍弟余诗成,他脑子有毛病。”
李承九闻听心中大骇。
搜索了一下前宿主的记忆,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那都尉余忠义跟你是什么关系?”
余诗双闻听此名表情明显收敛了一些方才说道:“那是小女的祖父。”
李承九恍然。
余氏一族忠良武将,没想到竟在南疆镇守。
卧槽。
我爹是让人看着我呢吗?
忽感到脊背一阵发凉,然而余诗双是不知道王爷的想法,如若不然她真想说:“王爷您想多了……”
简单的一段插曲,引得沈河半天没敢出声。
看着余诗双有些恍然。
其实他能来到南疆就是被余诗成喊来的。
原本第一次见到余诗双时就心生爱慕,想着自己老大不小的也是该成个家了。
况且余诗双又是忠将之后,老爷子还未解甲归田,仍在朝中为官,如果能将她娶回家,那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必会水涨船高。
可现在看来,还是保命要紧啊。
终于,屋内气氛得以缓和。
众人再次将目光投向李承九。
毕竟刚刚余诗成已然说出了大家心中所想,虽然他已经歇菜了,但仍旧想看看王爷该如何应付。
李承九先是斜了一眼沈河。
这才轻哼一声问道:“你真的想看本王是如何作画的?”
沈河沉吟片刻,最终狠狠的一点头。
“请王爷指点。”
当然,他这并非心甘情愿,还是想看看你无赖疆王是怎么自己打自己脸的。
李承九轻笑。
扶案捏了捏宣纸的纸角。
摇了摇头,这才转头对着张慕雪说道:“你们这有炭笔吗?”
在二山家有见过这玩意,很多古代匠人都会用此物来当做记号笔用。
张慕雪摇摇头,但还是转身吩咐伙计去找些炭笔回来。
周围店铺很多,找几根炭笔并不费劲。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伙计便捧来七八根长短不一的小黑棍拿到王爷面前。
李承九随便拿起一根在手中搓了搓。